我去,原来是来要钱的啊!
丁琬无语,看着眼前仗义的徐宝山,嘴角狠抽,说:
“给多少是我们愿意,白拿钱你还挑三拣四,谁给你养的毛病?再说,那钱也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媳妇儿的,你操什么心。”
徐宝山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
“我媳妇儿就是我的,你们给少了,所以得补。”
丁琬好笑,按捺着性子挑眉,问:
“好,既然你说给少了,那给多少合适?”
徐宝山梗着脖子,看着她们婆媳,道:
“不应该厚此薄彼,都是五粒金锞子。”
耿氏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开口:
“宝山啊,谁告诉你我给燕儿她男人五粒金锞子?谁?”
“这还用问,我们都知道。”
丁琬瞅着傻了吧唧的徐宝山,叹口气,道:
“别让人利用了。我们家没那么富,还五粒!就两粒,多一个也没有。不过你们也别想,没份儿!”
“凭啥?!”
耿氏闻声,失望的摇头,说:
“凭啥?你好歹也是徐家儿郎,成了亲的人,不要脸面了吗?况且,我不是第一次见你媳妇儿,你成亲的时候,我们这一股,也是给你们家随礼了。”
“那能一样吗?”徐宝山反驳。
双手交叉置于胸前,理直气壮的道:
“这么久不见,小婶儿还不得给我们补一补?再说了,你们家开酒坊,知道拉巴外人,不知道拉巴自己人?别忘了,一笔写不下两个‘徐’!连大志都有金锞子,我们就五个铜板,打发要饭的?”
“呵呵……”丁琬气笑了。
“弟妹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你说我笑什么?”丁琬反问。
见他瞪眼睛的德行,蔑视的摇摇头,道:
“我笑你挺大个人厚脸皮要钱,臭不要脸!五个铜板嫌少?嫌少还我,我还不给你了呢!我家是开酒坊,我也是拉巴了张喜年。那是因为人家值得!你呢?你干啥了?”
“我姓‘徐’!”
“我呸——”丁琬气的直接吐口水。
满意的看到他后退两步,继续说:
“你姓徐咋了?你姓徐多啥?大可、二年过世,你们连露面都没有。整个老徐家,唯有一个张喜年去了。我傻,分不清好赖?我不拉他拉你吗?”
“你也没想过要拉巴我一把啊。”
“你值得吗?”丁琬无语。
见过不要脸的,例如周氏那种,可这种硬要的,还真是头一回。
轻叹口气,实在是看不上他。
“徐宝山,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压根就没打算跟我们走动。如果我不开酒坊,我老徐家这一股没过起来,你还能来上赶子叫‘小婶儿’?‘弟妹’?做人啊,留点底线吧。”
徐宝山听完这席话,阴沉着脸,坚持道: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就说给不给钱吧。”
我去,想骂人咋办?!
丁琬真想骂街了。
要钱要的如此理直气壮,关键他们还不欠他。
怎么来的勇气?谁给他的勇气?
丁琬冷“哼”,幽幽的看着他,道:
“今天你可以随便闹腾。你最好闹得人尽皆知,反正外面坐席的,有永平镇镇长。”
徐宝山嗤笑,丝毫不放在眼里的说:
“有又怎么样。反正我不是这个镇子的,他管不了我。”
耿氏下地,走到丁琬身边,说:
“宝山,念咱们亲戚一场,你最好现在收手,不然一会儿闹开,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