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鹰听到这话,诧异的看着她,一脸惊讶。
“怎么,被我说中了?”丁琬揶揄的嗤笑,满脸不屑。
不等红鹰开口,她继续又道:
“我不管你跟他是从哪儿来的,谁派的。我只想说,小妇人踏踏实实酿酒,不招灾、不惹祸,还请你们高抬贵手,别揪着小妇人不放,行吗?”
红鹰木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嘴唇哆嗦几下,一个音儿都没发出来。
见状,丁琬头也不回的离开,丝毫没有停留。
“不是啊,这个……那个……”
纠结了半天,最后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无奈之下,只能转身出村,直奔西面英猴山。
上山走了一炷香功夫,泄气的道:
“鹰首。”
飞鹰转身,看着眼前的人,纳闷问:
“怎么这副样子?被霜打了?”
红鹰自嘲的摇摇头,道:
“三月了,哪里有霜。”
“既然没有,为何无精打采?”飞鹰不解。
红鹰长叹口气,看着他说:
“鹰首,那丁琬玲珑心思,方韬去了就被戳穿。我这还没等说话呢,就被……就被识破。她还让,让我给带句话。”
“什么话?”飞鹰挑眉追问。
丁琬聪明他知道,可方韬的身份这么快就戳穿?
红鹰撇嘴,仔细组织语言后,道:
“她说她踏踏实实酿酒,不招灾、不惹祸,还请咱们高抬贵手,别揪着她不放。”
飞鹰微眯着眼睛,双手背后,好一会儿才说:
“这可不是咱们揪着她,实在是……唉!”
主子的命令大于天。
既然已经下令,他怎么可能不依从。
即便他很欣赏丁琬,即便他知晓丁琬的坚持。
经上次朗逸鸿指使赵家绑架丁玮的事儿就知道,这小妇人不是看似那么简单。
她什么都知道,但却装作不清楚、不知情。
所以在接到主子命令后,他一拖再拖。
从正月拖到三月才派人过去。
只是……
“鹰首,现在咱们咋做?就她那精明的样子,我想跟她谈情说爱,她都不带给我机会的啊。”
红鹰看清现实,努力想把自己摘出来。
不说旁的,如果被黑鹰知道,那他就甭混了。
那小子对自己都那么狠,对他这个同伴就更是了。
飞鹰瞅着他心有余悸的样儿,嗤笑着道:
“看你那点出息!你是怕她还是怕徐永涵?”
“当然是黑鹰啊。”红鹰撇嘴,一脸委屈。
风吹过来,树林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鹰首,你说这黑鹰有多能耐。放着镇南侯女婿不做,竟然去北境从火头兵做起。他的功夫、头脑,这不是屈才了嘛。”
“那你说,为何他会这般?”
面对飞鹰的问题,红鹰轻叹口气,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主子授意的了。主子常说,能屈能伸,方能成大事儿。”
“所以,要么你派人去吓唬她,要么你继续找机会跟她谈情说爱。迎难而上、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所为!”飞鹰说完,足下一点,离开了。
红鹰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