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没有理,目不转睛的瞅着角落,迈步过去。
“哎,你这……”
两个本来都坐下了的军爷,不得已,又站起身。
丁琬把汤喝完,瞅着丁翠兰,说:
“小姑,趁着天还没黑,一会儿咱俩出去转转?”
话音刚落,就听到——
“如果信我,就别出去了。北皋县最近不太平,就算天没黑,两个女眷也不该出去。”
这桌一共坐了四个人,闻声抬头,丁琬急忙站起身。
“卫官爷?怎么是你?”丁翠兰惊呼出声。
丁琬怎么都没想到,送一趟酒来北皋县,竟然能遇到故人——卫廖。
虽然想不到,不过却还是清了下嗓子,说:
“卫官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卫廖轻声回答。
安辰目不转睛的看着卫廖,又瞅了瞅丁琬,心中了然。
上次丁玮的事儿,她一直都没好好谢谢人家,如今碰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卫廖见她不吱声,轻笑着开口说:
“你怎么来了?送酒吗?”
“是。”丁琬颔首回答。
回过神后,指着凳子,说:
“坐下聊聊吧。”
“一会儿的。”卫廖没有拒绝,指着门口那里道,“我先去吃饭,一会儿找你。你今天不走,是吧。”
丁琬没想到他能这么直接。
笑着点点头,说:
“那好,我先回去。一会儿你吃完了,让伙计去喊我。”
“成。”卫廖满口答应,目送她离开。
都走好远了,卫廖才折返回去。
军营生活一向枯燥无味,尤其是卫廖这种,不喝酒,不扯皮,不寻花问柳的。
好不容易见他跟一个妇人聊天,其余两个人,自然不会放过他。
暧昧的笑看着走过来的人,不住的“嘿嘿……”贱笑,道:
“看不出来啊卫廖,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卫廖明白他们说话的意思,撩袍坐下,端着茶杯喝茶。
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别胡说八道,我以前在她住的那个县衙做衙役,她舅舅跟我一起在县衙做事。”
本来还满脸暧昧笑容。
如今听到这话,其中一个无语的挥挥手,道:
“嘁,还以为有啥意外收获,原来啥都没有啊!”
“本来就没有。”卫廖再次回答。
伙计把一整扇烤的滋滋冒油的羊排端上来,三个人用匕首,剃肉吃饭。
吃过饭的安辰,瞅着背对自己的卫廖,一言不发的回了后院。
直接去了他们姑侄俩的房门前。
敲了两下门,等丁琬过来开口后,见是他,不禁开口道:
“是我给你们到地方,还是你俩出去,我在屋里?”
安辰剜了她一眼,抻哆着:
“会不会好好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话?”
丁琬耸肩,不以为然的说: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说这些干啥?”
安辰无语的叹口气,指着驿站大堂方向,说:
“那个军爷咋回事儿?”
丁琬听到这话,出来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