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把丁翠兰放在一旁,蹲下身子查看丁琬。
姑侄俩一看就知道,丁琬的伤势比较重。
即便丁琬摔在了草地上,肯定也摔得不轻。
不敢碰她,上下打量一番后,问:
“你……感觉咋样?”
丁琬想开口,可发现胸口特别北门。
摇摇头,用手指了指胸腔,艰难的挤出两个字:
“难受。”
安辰心道“坏了”。
可还没等他想下一步的时候——
“哇——”
丁琬再次吐了一大口血。
安辰想要做点啥时,丁琬又连吐了两大口。
吐过之后,直接昏迷到了安辰的怀里,双眸紧闭。
安辰不敢让她这么坐着,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平。
瞅着那么大滩穴,嘴角狠抽。
这得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回来啊!
车队方管事跟卫廖一起找寻过来。
看到躺在地上的姑侄俩,纷纷走上前。
卫廖想都不想,就要把丁琬抱起——
“别碰她。”
安辰的声音,阻止了卫廖。
不过却也让卫廖不悦,蹙眉清冷的道:
“不碰她,就让她一直躺在这?什么时候了,还男女有别?”
说完,再次伸出手。
只觉左侧一阵风,卫廖本能的伸手抵挡,等看清是安辰之后,怒斥:
“你特娘到底要干啥?”
安辰收回手,眸子微寒,指着一侧的红,让他自己看。
方管事跟卫廖的视线移过去后,全是一惊。
“安,安爷,这,这是徐娘子的?”方管事傻眼了。
吐了这么多,好人都得吐完了。
这……这可咋整啊!
安辰蓦地薅住卫廖的脖领,恶狠狠地质问:
“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不是说不会有事儿吗?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卫廖他们的确部署的很好,可谁也没想到,山贼会发现马车里有女人,而且还把马车劫走。
当看到山贼头目劫车时,他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看着面色惨白,毫无生气的丁琬,卫廖咽了下口水,不敢推卸责任的说:
“是,是我们没有部署好。现在咋办?能动她吗?”
安辰摇头。
此时,吓昏过去的丁翠兰也醒了。
听到二人对话,“扑棱”一下坐起来,问:
“咋地了?琬儿咋了?”
安辰瞅着精气神十足的心上人,松口气。
好在她没事儿。
如果俩都有事儿,他就不用进丁家大门了。
丁翠兰看着侄女旁边的血迹,几步爬过去,手足无措的看着双目紧闭的人儿。
“咋办啊,琬儿你可被有事儿了。你有事儿的话,嫂子、大哥会伤心死的。你婆婆、你儿子咋办啊!琬儿啊,琬儿……”
任凭她怎么叫、怎么说,丁琬都没有睁眼睛的意思。
终于,军医赶到了。
给丁琬把脉,查验一番后,说:
“赶紧抬到车上,去下一个地方修养。”
丁翠兰一听这话,长舒口气。
方管事再旁,担忧地说:
“先生,我们送酒不能耽误,您看能不能……”
“不能!”
没等军医说话,卫廖跟安辰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