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打招呼,大家都纷纷转身招呼着。
赵海桥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
“东家,我这……刚回来,所以……”
“我知道的海桥叔。”丁琬打断他的话,追问着道,“虎威山那边打仗,有说北芪多少人,咱们多少人吗?”
赵海桥摇头。
“那没有,到底是机密,咱们老百姓肯定不清楚。东家,现在世道乱,暖房的那些菜……”
丁琬也有点担心。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离开辽东府,去了别地。
至于北境那边打仗有没有波及到平阳县,根本不知道。
眉头紧锁,深思片刻,说:
“暂时走一步算一步。如果真有什么波动,反正都是菜,自己吃也成。”
大家伙儿听到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吱声。
很多东西的确只是猜测,具体咋回事儿,都没有定论。
赵海桥见状,挥挥手,大家继续去干活儿。
张喜燕挽着丁琬的胳膊,压低声音,说:
“嫂子,我看来年这酒坊……”
“一切照旧。”丁琬打断她的话。
一边走出酒坊一边又道:
“战乱什么都东西都便宜,唯独这吃穿用度贵。来年开春,青砖瓦砾肯定便宜,到时候咱们提前备下。那些东西好好放置坏不了。等边境打完仗,咱们动工,省不少钱。”
张喜燕听到这话,竖起大拇指,佩服的不行。
依着她,就什么都不买,钱留着应急。
没想到人家就……
怪不得做生意的人,都常说一句话,叫:
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来到暖房,屋子里不算热,但也不太冷。
地里的菜出的特别好,每个灶旁,都堆了很多柴禾。
一圈走下来,张喜燕觉得心情特别畅快。
农家这边,一片祥和。
与此同时的北境,战火连连。
老百姓们能逃得都逃,逃不掉的也都进山,不在城内呆着。
双方交战数次,讲道理驻北军没有北芪二十万大军多。
但他们在医治伤员上,是有成效的。
尤其是在清洗伤口方面,疮口不感染,治愈的机会就大。
这样能重新上战场的人,也就多。
五百斤的高粱酿,每天用的如流水,已经没了。
“……谭迁上次又拉来的三百斤,如今正在使用。可若是再要酒,只怕拿不出这笔钱。”
皖南太子听着飞鹰汇报,眉头紧锁。
一时间,帅帐安静,二人沉默。
好一会儿,就听到——
“备马。立刻、马上。”
飞鹰闻言惊讶,“猛”地抬头——
“主子三思,这个时候您不能离开。”
“这边有赵将军,本宫离开几日无伤大雅。”
“可是主子,北芪那边就等您出去呢,您这么一走,只怕他们……”
皖南太子微眯着眼睛,打量他一番后道:
“让夜莺易容本宫的样子,咱们连夜去土庄子。”
飞鹰见他心意已决,试探性的又道:
“主子,要不让黑鹰回去吧。他们是夫妻,这种情况……”
皖南太子长叹口气,奥会的道:
“就是现在本宫允许他回去,那女人也不见得能要他。你忘了那日在英猴山他的样子了?”
飞鹰想到那晚的事儿,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