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浩熙松口气,挑眉又道:
“回去之后找黑鹰,把本宫给银票的事儿说一下。如果他不吱声,直接告诉他,是补偿。”
飞鹰闻言嘴角狠抽两下,应了声“是”。
虽然是黑夜,不过两人的眼神都很好使。
百里浩熙握着缰绳,淡淡的说:
“本宫当时不那么说,她就有可能不把酒送去。反正不管怎样,虽然黑鹰背锅,不过本宫也给钱了,这事儿就算扯平。你告诉他,该回家回家,该找媳妇儿热乎就热乎,本宫不管了。”
说完,百里浩熙扬起鞭子北上。
飞鹰冲暗处使了个手势,然后策马追赶。
百里浩熙那话说的就跟没长牙似的,如今边境形势紧张,徐永涵根本走不开。
就算他不管,人家也来不了。
飞鹰看着前方的主子,实在想不明白,这人一会一变,到底是图啥。
接连好些马匹,疾驰在官道上。
回声不小……
……
何宏志送完媳妇儿回来的第二天,丁文江终于回来了。
丁老汉兑现承诺,杀猪、垒灶、置办流水席。
一切刚刚忙妥,丁琬打算回家好好躺着歇会儿,不料——
“琬儿,你先别走,爹有事儿说。”
丁文江把家里人全都叫到东屋,除了走商队的丁现,大家全都到了。
就连怀抱的丁瑫,也在屋内。
丁文江把任职文书拿出来,放在炕上,说:
“我去蛟阳县任职的日子,是冬月二十。所以咱们时间紧急,得抓紧收拾东西。”
今儿是冬月十五,算下来,满打满算就只有五天。
丁老汉闻言,惊讶的道:
“你没几天上任,你不早说?”
丁文江叹气,看着父亲,道:
“爹,我突然考中,是咱土庄子开村一来,头一份。您也喊出去流水席了,我怎能说这事儿扫兴。五天不短,您二老把东西……”
没等丁文江把话说完,丁翠兰开口说:
“大哥,收拾东西不着急,你这次去蛟阳县,得呆五年呢,实在不行过后回来取也成。”
丁文江闻言颔首,纠正着道:
“翠兰说过后回来也是可以。不过我这次任期不是五年,是三年,顶原来的蛟阳县的县令。”
丁琬听到这话,瞬间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原来的县令,任期根本没满。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北屿县的县令调任,蛟阳县的县令过去,然后父亲去了蛟阳县上任。
如此大费周章,看来这耿家的事情,不小啊!
当然,这话她没有直接问。
现在不合时宜,等单独相处时,再说也不迟。
丁母抬头,看着儿子,道:
“你三年任满,会去哪里?”
丁文江摇头,诚实的说:
“娘问儿子去哪儿,儿子自己都不知道。蛟阳县原本的县令,如今是第七年。”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三年之后,你肯定得走,是吧。”丁母追问。
丁文江看着母亲,重重点头,道:
“是!具体能去哪儿不知道,反正铁定是走。”
“既然如此,那我跟你娘就不跟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