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咋说还得有经验的郎中呢。
只看了一眼面色,就能猜出七八。
刘铁杠光顾着流泪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丁琬见状,就把孩子经历的事情,详细、快速说了一遍。
白郎中听完,坐下开始诊脉。
谁也没有吱声,好一会儿白郎中起身去拿药箱,把里面的一个小圆管取出来,拿出银针。
“来人,解开他的衣服。”
丁琬第一个冲过去,把二狗子的被子掀开,衣襟扯开。
“够吗?”
“不够,整个上身都不穿衣服。”
话落,程豹上前,帮着丁琬一起。
再看刘铁杠,就如同木头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青山也反应有些慢,但好歹知道过去帮帮忙。
白郎中下针,丁琬等人再旁看着,
学徒拿了个痰盂过来,张青山连忙接过。
这么晚把人家叫醒已经不易,能做多就不能稍作,到底是他们自己的事儿。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白郎中让程豹把人扶起来。
还没等完全扶好,二狗子歪头——
“哇——哇——哇——”
一连三口,全都吐到了痰盂里面。
沫子、血,什么都有。
吐过之后的二狗子,终于大口大口喘气,跟刚才气息幽若,简直判若两人。
直到这个时候,刘铁杠才回神,接过张青山手里的痰盂。
丁琬看着学徒,说:
“麻烦你,带他把东西倒了去。”
“好。”学徒点头,领着刘铁杠出去了。
程豹把人侧身放好,张青山给他盖被。
白郎中一边擦手,一边看着丁琬,说:
“好在徐娘子当机立断,把人送到这边,再晚一个时辰,这孩子就救不回来了。”
三个人听到这话,全都后怕。
丁琬走上前,轻声的问:
“白先生,现在这孩子……”
“今晚别走了,一会儿我让药童带你们去后面客房。估计得明天晚上才能醒,醒了以后在回去。”
“那后天白天走成吗?”丁琬追问。
白郎中点点头,笑着道:
“那自然是最好的。醒了吃些东西,稳定一晚上看看。若是没事儿就回去,若是有事儿,我也在这边,能及时诊治。”
丁琬点点头,看着张青山,说:
“天亮之后你赶车,拉着刘铁杠回去。后天上午你在过来带我们。”
话落,张青山惊讶的道:
“东家,您守着?您这……不是他叔吗?”
丁琬苦笑,摇摇头说:
“你认为他能行事儿吗?”
白郎中捋着胡子,幽幽地道:
“你们三个大男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徐娘子的。从最开始到现在,出去倒痰盂的那个,最没用。”
郎中说话一向直来直往。
尤其这几个都是庄稼汉子,更加不用留情面。
只要把丁琬打发好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