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祥村离镇上不远,隐约也能听到。
有好信儿的去镇上看看咋回事儿,回来告知村里。
原来,镇长段越被抄家,摊贩、店铺高兴,自发的买鞭炮放。
丁琬听到何宏志听来的最新消息,轻笑着道:
“看起来大家伙儿,也不是不知道段越鱼肉他们,只是当时没法告,也没法找。”
“对。”何宏志点头,帮她把坛子抬到一旁,又道,“嫂子,咱中午对付一口,晚上去县里吃。”
“好啊,家里有啥随便做点。”丁琬并不在意。
正聊着,院子里传来了“叽叽嘎嘎”的声音。
何纪言带着丁玮、徐致远他们回来了。
因为他们过来,孩子也没去学堂,说啥都要带他们还有丁槐,在村里转转。
丁琬是有事儿要说,不然也得薅着她。
张喜燕从外面进来,笑着说:
“嫂子,累不?”
“累啥累,有活儿你男人都抢着做,我想做都没有机会。”丁琬笑眯眯的回答。
徐氏晨起就回去了。
张喜年赶车过来接的,说是晚上吃饭,只有他们,张大有跟张喜春都不会去。
不得不说,张喜年很会考虑丁琬的感受。
也正因这点,她对张家这对姐弟,十分友好。
“中午我打算烙葱油饼,扑棱点儿疙瘩汤,成不?”
“不用烙饼,就疙瘩汤吧。”丁琬建议,“晚上去酒楼吃好的,咱们留肚子。”
张喜燕笑着点头,出去了。
何宏志继续跟丁琬一起做事,制定酒坊规矩。
丁文海从外面进来,身上穿了一套石青色绣品竹的衣服。
竹子不多,但却考究。
“哟,二叔这衣服哪儿来的?”
丁文海低头瞅瞅,笑眯眯的说:
“一个朋友给做的,好看不?还行吧。”
不用问都能猜到,这个“朋友”是谁。
丁琬笑着点点头,故作无视的继续写东西。
“大志我跟你讲啊,管事过来,主要管酒坊出勤啥的。酿酒这一块,还是得你来。如果有谁不干活儿,或者做的不对,你必须要黑脸,不能抹不开面儿,知道吗?”
“……啊,我知道。”何宏志点头,答应。
丁琬见了还是不放心,继续又道:
“你时刻记着,这酒要是酿不出来,糟蹋的就是粮食。粮食是用钱买的,到时候糟蹋的,就是咱家自己的钱,明白吗?”
“我懂,我懂。”何宏志忙不迭点头。
本来没咋当回事儿,可听她这么一提醒,还真的得认真对待。
丁琬把规矩都写好了。
吹干墨迹,把纸递给他,说:
“去镇上找个工匠,用木板雕刻出来,涂漆挂在门前。到时候管事每天跟大家念叨一次,时间久了就都记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嫂子那边的酒坊不就这样嘛。”
“对。”丁琬点点头,叹口气又说,“不能嫌麻烦,这叫先礼后兵。真有做不好的,直接撵走不能留。否则就是咱们自己吃亏,你明白吗?”
“你放心吧嫂子,我懂得。”何宏志不住的点头。
把纸叠好,起身冲丁文海点点头,出去了。
丁琬把纸笔收好,看着亲二叔,道:
“咋,有事儿跟我说了?关于这衣服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