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瑶慢悠悠的坐下,补充又说:
“今日这事儿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别说我们考了一下酒坊管理的人选。谭家是有钱,不过还没到人傻钱多的地步。什么人都想往上靠,我能理解,但不能容忍。”
“是,我们一定记得,一定记得。”
张喜年卑躬屈膝的样子,让原本心疼闺女的徐氏,又警铃大震。
儿子跟女婿看似面上有光,实则他们也不容易。
上面有表嫂压着,表嫂的上面是谭老板。
唉,难啊!
这顿饭吃的饥不饥、饱不饱,大家都失了兴致,不欢而散。
不过明天中午的约定依旧有效。
饭菜剩了不少。
本就点多了,再加上刚才的闹腾,没吃多少。
张喜年要了几个食盒,把东西全都带回去。
一半拿给二姐,另外的拿回家。
众人下楼,伙计、掌柜,只字不提刚才张喜春出去的事情。
马车赶来后,谭瑶看着丁琬,轻笑着道:
“琬儿,你不着急回去吧。咱们聊聊关于酒坊的事儿?”
“好!”丁琬欣然答应,“丁槐,你先把人送回去,一会儿过来接我。致远,你也跟着回去。”
心知母亲有事儿要谈,徐致远懂事儿的点点头。
众人上车,丁琬看着丁文海,道:
“咋,二叔要跟我去?”
“不是,我就跟你说一下,一会儿我也来接你。”
“行,我知道了。”丁琬点头。
两辆马车相继离开之后,谭瑶笑吟吟的说:
“走吧,去我那边。”
话落,暗处出来一个婆子,两个小厮。
都是谭瑶的人。
丁琬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脑子里琢磨一会该怎么应付她。
这女人刚才剑锋插针的能耐,她是真的见识到了。
厉害,牛,也有些残忍。
不过她看着痛快!
至少像张喜春那样的女人,有这样的“待遇”,理所应当。
几个人来到一处宅子,院门很平常,跟张家差不多。
婆子上前推开门,恭敬的把人让进去。
看得出来,这宅子是谭家买的。
至于啥时候,那就不得而知。
不过雁鸣湖的别庄,应该不是最近买的。
为啥她的陪嫁,会在永平镇呢?
谭瑶推开正房的门,带着她进屋。
屋里点着蜡烛,光线还可以。
谭瑶指着圆桌,轻声地说: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