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争夺大位都是这么个套路。
手足相残,谁也不客气。
只是没想到二皇子竟然会什么钱都敢要,赈灾的也能收入囊中。
这可真是熊心豹子胆啊!
丁琬等他喝好了茶水,长叹口气,道:
“那现在的形势,这些都已经调查清楚,可以判罪了?”
谭迁颔首,故作神秘的看着她,问:
“你才这京城来的钦差大臣是谁?”
是谁?
丁琬蹙眉,看着他贼兮兮的样子,了然。
“萧逸帆回来跟他表妹成亲了?”
谭迁撇嘴,有些无力的道:
“这么噢容易就猜到了?没劲!”
云巧轻笑,好心情的解释着:
“你让我猜,自然是我认识的人。我认识的,你又知道的,那就只有萧逸帆了。今年正月在娘家,关芷柔那么锋利的性子,对我还是蛮客气,就知道她跟萧逸帆的事儿,成了。”
谭迁耸耸肩,说:
“是,你聪明,你厉害。过些日子他会回来,成亲之后再走。你也得去,冬月二十二的日子。”
丁琬没有迟疑的点头,道:
“自然要去,这个时候我还能靠后?他什么时候能从蛟阳县回来?”
“还得等等吧。”说着,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蛟阳县有宝。”
丁琬蹙眉,跟谭瑶交换下眼神后,问:
“啥意思?”
“蛟阳县茗山,有一铁矿,耿伟忠吐出来的。”
话落,丁琬跟谭瑶全都愣住了。
铁矿在大周朝的意义,那可非比寻常。
“耿伟忠想就在攀咬二皇子,说他知道此事。可明显,二皇子是不知道的。”
谭瑶脑子变得很快,不假思索的道:
“你的意思是,耿伟忠后面的人,不是二皇子。”
说完,谭瑶立马捂嘴,仿佛做错事儿的孩子。
谭迁抿唇,瞅着小姑姑的样子,无奈道:
“姑啊,咱知道就知道,不能说出来啊。你瞅瞅这丫头,多奸,一个字没漏啊。”
谭瑶脸热,她也真不是故意的。
丁琬看出了她的局促,起身给她添了茶水,道:
“有啥的,屋子里没外人。我是她男人的亲侄女,你是她亲侄子,都是实在亲戚。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家老祖宗咋样了。”
“不是说了?厥过去了,醒了也不能再主事。”
是不能,还是不让?!
丁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反正经此一事,谭迁这个当家人,应该会游刃有余了。
至少外力阻碍不存在,等谭运真的入官场,说不准他们还能有个什么合作。
亲戚嘛,不管亲不亲,总之一个姓。
傻子才能为两性旁人做出卖自己人的事儿。
当然,也是傻子。
不过谭家这俩,还不至于缺心眼。
丁琬想到这儿,心情愉悦的靠着椅背,放松的道:
“今儿我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谭瑶闻言,也点头附和:
“我也可以好好睡觉了。你知道,你小姑姑每天晚上摸我,就怕我跑了。”
抱怨虽抱怨,不过她脸上确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