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谭瑶没有隐瞒,“我以前不说总出去,但隔三差五也出去瞅瞅,转转。可嫁了你二叔就不一样了,他比较古板,估计不喜欢我出去。”
估计!
丁琬笑着摇摇头,说:
“你都说了‘估计’,肯定就做不得数。咱村里的妇人,时不常的还赶集呢,你该出去就出去,我二叔不会说。”
“那不成,万一他不喜呢,我不给他添堵。”
深知自己的嫁妆,已经让他堵心了。
若是总出去,就会影响感情。
她聪明,心知男人最顾忌的是什么。
丁琬见她这般,心里替二叔高兴。
能有个如此为他着想的男人,她做侄女的,岂能不开心。
“这次去府城,我会劝劝二叔。二婶儿如此待大现、小玮,二叔该领情。不过二婶儿,你真打算日后跟大现一起生活吗?”
谭瑶闻言耸肩,坦言的道:
“我听你二叔的。你二叔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两个儿子,他应该暂时哪个都不去。他的根在这边,而且你你爷、你奶也都在,他不会动。”
言外之意,那宅子就是给丁现了。
丁琬看着她这般,轻叹口气,说:
“放心吧婶儿,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日后真有那天,他们哥俩不会不管你。更何况香桃医术卓越,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谭瑶点点头,低头瞅着自己的小腹。
都已经放弃了的,如今再次重燃信心,她真的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看着眼前多出来的略有些粗糙的柔夷,心疼的握住,说:
“你别什么活儿都做,看这手粗的!去了府城,好好养养,咱得对自己好些。对了,你那些葡萄酿,什么时候被拉走?”
“还不清楚呢。”丁琬沉思片刻,又道,“估计快了,去年告诉了宫里,今年三月可以拉酒。”
谭瑶微眯着眼睛,想了下又道:
“那金匾额呢?说是御赐,可到现在都没来呢。”
丁琬抽回手,笑着说:
“估计京城拉酒那天,就是匾额建好之时吧。”
谭瑶见她这般淡定,倒也放下心来,道:
“是我想多了。圣旨都下了,岂能反悔?这次去府城,你小姑去不?”
“去。府城的酒坊,她撑!”
谭瑶一听这话,更加清楚自己走不了了。
老两口不动,小姑子再走,丈夫那拜年肯定说啥都不会去府城了。
不去倒也好,农家有农家的简单。
想到这儿,谭瑶挑眉道:
“走之前把春耕的长工的定下吧,这样咱们出去,也能放心。”
“好,都行。”丁琬没有异议。
香桃休息好了,从西屋过来。
谭瑶见她面色好了很多,指着桌上的冰糖百合马蹄羮,说:
“赶紧吃一碗,补补。是不是日后给我治病,都这么累?”
香桃摇摇头,一边盛羮一边回答:
“就第一个疗程累些。第二个疗程只是辅助,主要还是泡浴。每三天一次,我会给你放些生肌的药材,一遭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