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经历了不幸,就想让旁人跟他们一样。
当然,也有真心实意的,可那位陈公公,明显不是。
看到父亲满脸担忧的样子,丁琬握着他的手,说:
“爹,没事儿,以我现在的本事,宫中的人会对我很客气的。”
“是会客气,爹就怕杀鸡取卵啊!”丁文江担忧的道。
高粱酿,整个大周独一份。
北芪都没有,宫中难道不想要这秘方?
如果要了,她不给,又该如何?
丁文江入朝做官虽然日子不久,可其中的猫腻、教训,他也是亲身体验。
丁琬柔夷用力,看着父亲摇摇头,说:
“放心吧爹,从我去北苑县给驻北军送酒那天起我就知道,京城皇宫,我躲不掉。至于这高粱酿,我会双手将方子,呈上去。到时候菀茗韶华不用它。”
“不用?那你何以在酒界立足?”
“爹小瞧女儿了不是?高粱酿是一种,葡萄酿也是一种,我还可以酿旁的。那本书里三十六种酒,我哪个都可以试。”
丁文江见闺女如此胸有成竹,紧锁的眉头,缓缓放开。
半晌后,喃喃地道:
“闺女大了,爹对你这事儿,也不了解。但你要记着爹的话,伴君如伴虎啊!”
丁琬闻言,笑着摇摇头,说:
“爹,你觉得我现在,还有退路吗?”
“这……”
丁文江起个头,最终化作了重重“唉”声。
是啊,没有退路了。
诚如她所说,送酒的那刻起,她就躲不掉皇宫。
丁珏跟徐致远全程坐在一旁,见他们二人不吱声了,丁珏开口道:
“爹,儿子已经报了小考,如果小考得中,儿子会直接报今年的秋闱的院试。殿试三年举办,今年儿子是参加不上,不过儿子会努力,三年后上京殿试。您放心,儿子会努力入朝为官,护佑我姐。”
“还有我,还有我。”徐致远也忙不迭点头,“姥爷放心,我回去就换武学堂,我也争取早日当上将军,护佑我娘。”
丁珏说的时候,丁文江还有些赞同。
毕竟儿子跟自己念了那么多年书,他有实力也有抱负。
可徐致远这话说完,他就想笑了。
嘎豆孩子说要做将军,那得等上多少年呢?
可孩子的积极性,你又不能打断,只能点点头,说:
“好,好,致远孝顺,你娘有福气。”
徐致远满足的颔首,拉着母亲的胳膊,特别高兴。
丁文江见上京的事情不可改变,也就只能作罢。
扭头看着妹婿,道:
“商队那边已经走上正轨,你跟琬儿的酒坊、暖房,打算啥时候弄?”
酒坊、暖房支巴起来,能解决一部分县里做工的人。
在县里生活,没有土地,没有菜园,吃一口买一口,所以大部分的百姓都是靠做工来生活。
可县里能做工的地方就那么多,蛟阳县又是辽阳府的头号大县,所以有很多人,都没有工做,也就没有生计来源。
安辰明白的点点头,细细琢磨后,道:
“原本我是等她上京回来,那边就开始。不过听你们父女俩的意思,好像她这次上京,没那么早回。那就节后回去便开始。县里的地都批了,总不好一直空着。”
丁琬一听这话,惊讶的说:
“县里?在县里做吗?那县里的地……是买的?”
安辰摇头,跟丁文江换了个眼神,道:
“租的!你爹用了个合适的价格租给咱们五年,承诺五年不涨租,咱们可以盖酒坊,解决一部分县里无工可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