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也很陌生。
毕竟,他也就“吃过”一次肉。
长叹口气,把人抱起,放在枕头上,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一番折腾下来,肚子也饿了。
见她熟睡,不忍叫她,出去让伙计换水,摆饭。
吃过饭,他洗了洗,又钻进了南屋。
小女人还在睡,应该是彻底吓到了。
睡吧,睡了也好。
不然醒着,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徐永涵自知理亏,从后面抱着她,缓缓闭上眼睛。
怀里的女人,乖顺的犹如猫儿,可她要是闹起来,就跟夜莺带回来的巴蜀煸炉底儿一样,又麻又辣。
总是说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何苦呢?
他没有对不起她,可她总是说着各种“假设”庸人自扰。
看起来,等她醒后,他们该好好谈谈了。
从亮天抱到了黄昏。
太阳落山,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打在了丁琬的脸上。
“唔——”
嘤咛出声,徐致远急忙起身,把窗户放下。
低头看着木棍上的肚兜,眸子微沉。
床上的丁琬平躺,伸手摸着额头,脑子有些宕机。
慢慢回忆,终于想起沐浴后发生的事儿,“猛”地起身。
徐永涵察觉动作,急忙过去,把人扶稳说:
“又忘了?老是这么毛毛躁躁。”
丁琬推开他的手,后退到床头。
屈起膝盖,整个抱住,一言不发。
徐永涵心知这次是真的惹恼她了,起身出去让伙计给煮碗面条。
回来时,丁琬还维持那个动作。
徐永涵长叹口气,走到跟前,抢先一步把她要躲开的身子抱住,道:
“琬儿,今日的事儿,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我都认。可是琬儿,你说的那些话,真的很伤人。别说我没有那么做,就是想法我都没有,可你总是指控我,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你觉得对我公平吗?”
丁琬缓缓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说:
“你有没有想法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次入宫,我会把所有酿酒的房子,全都交给宫里,然后我回家买地、盖房,自己过日。你放心,我从今往后不会酿酒,你也不用……”
“丁!琬!”
徐永涵再次被挑起了怒火。
气急败坏的睨着她,咬牙切齿说: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认为我这么纠缠你,就是因为你会酿酒?我有所助益?”
丁琬冷“哼”扭头,没有理他。
徐永涵满眼受伤的看着她,淡淡的道:
“不管你别扭什么,我徐永涵不靠女人上位,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我做参将、做将军,都是我在战场上,用命换来的。我没想过安于现状,靠旁门左道来稳固官位。”
“所以,别再让我听到你这样的话。你说这样的话,不止是折辱我,也在羞辱你自己。土庄子最有主见的姑娘,眼光那么差,只看到一个固步不前的男人?你会吗?”
说完,不等她回答,起身出去了。
丁琬坐在那里,耳畔全都是他的自白。
说的冠冕堂皇,前世还不是去了旁的女子?
她才不要相信他,一个字都不信!
想想今日发生的事儿,她倒也能学乖。
反正京城近在咫尺,明日上京,快的话三天后能进宫。
面圣之后验了酒,她就打道回府。
什么万寿节,跟她可没有关系。
回家之后就要和离书,先把徐门丁氏的“徐门”撇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