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一说,你要走也行,我会派人跟着你。”
丁琬上扬嘴角,淡淡的道:
“你现在这样,就很欲盖弥彰。”
这话怎么那么熟悉?
夜莺想了下,好笑的说:
“好吧好吧,他的确是拜托了我。不过你着急走,总得给宫里那边一个原因,不然就那么走……说不过去的!”
见她深思没说话,夜莺给她倒了杯水,又道:
“你不是说要给我的煸炉店,酿一款酒吗?酒坊我出钱你出酿酒的技术,咱们一起好不好?”
丁琬闻言抬头,想了下摇摇头,说:
“那酒我没酿过,具体多久能出来,我也不清楚。我若是留在京城……不方便的。”
“在京郊啊,我有房子的。”夜莺提议。
反正就是一个目的,把她留在京城。
徐永涵回京述职,她若是回乡就不方便了。
丁琬喝口水,还是摇摇头,道:
“不了,我在这边谁也不识,而且家里也放不下,我得回去。”
夜莺刚要开口,被她笑着打断:
“我知道夜姑娘是受人之托,但不能就是不能,我跟他也就这么大缘分,强求不来。”
夜莺见她是真的打定主意,惋惜的叹口气,说:
“难得你们是想在一起就在一起,若你如我一样,这般身份,那是想都费劲的事儿。”
“所以夜姑娘是真的喜欢太子,太子也中意你。不然,姑娘这么坚持,多累啊。”
“总要为自己做些事儿,不然多对不起自己的这一遭旅程。”夜莺淡淡的说。
“旅程?”
“对。”夜莺颔首,“人活一辈子,短短几十年,不就是一段生命之旅?这旅程不容易,有磕磕绊绊,也有大灾大难。躲不过去,就嗝屁跳梁,去了另一个地方,从新开始。”
丁琬听到这四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夜姑娘,你……你这话太深奥了,我,我听不太懂。”
除了装傻充愣,她也没有别的法子。
总不能兴冲冲的举手告诉她,自己就是从新开始的那个?
夜莺笑着摇头,拍拍她的手背,说: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了解我想表达的含义就行。你们身份相配,怎样都好,别浪费时间,真的。人这一辈子太短了。还有啊,你回乡的事儿,我觉得还是得靠后。”
“我……”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月影楼的事儿不处理了,你回去就是连累家人。”
“…………”
丁琬彻底不吱声了。
“你一路上京,你知道的就那几次,不知道的呢?咱们瞒天过海、釜底抽薪、金蝉脱壳、李代桃僵。可以说兵书上计策,用了三分之一,才成功保你们上京。”
“月影楼,不是咱们想的那种,拿钱办事就好。他们办事,只要开始,除非人死,否则任务绝不取消。我已经让人去端了他们,可这不是容易事。狡兔三窟,那样成熟的组织,端他们需要时间。”
见她眉头紧锁,夜莺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拍了拍她的肩头,又说:
“丁琬,你现在回去,不仅不能照顾家人,还会给他们引来杀身之祸。”
丁琬这下慌了。
不敢有意见的点点头,说:
“好,我听你的,我在京郊别庄酿酒。不过家里那边……”
“家里那边你写封信,我让人给你送回去。”
“好。”丁琬再次点头,长叹口气。
那句话咋说的?
计划不如变化快。
她想的好好地,可结果呢?
结果就是她被隔在京城,有家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