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官员理解的点头,让他先坐。
徐永涵在旁坐下,来个人给他上茶。
户部这边的人,每个人都是在编、在册。
哪怕这上茶的活儿,原本是下人来做,那也得是举人出身。
毕竟户部掌管的东西,除了钱、就是粮,重中之重!
丁琬抬头,看着刘官员说:
“禄米我想留一些,其余都换成银钱,可以吗?”
徐永涵一听这话,拽了她一下,道:
“丁乡君的家不在这边,八十斛禄米确实有些多。还是算了,都换成银钱。”
刘官员也不住点头,表示赞同。
拿出算盘,“噼噼啪啪”的一顿拨打。
丁琬本想拒绝,可人家都已经打算盘了,只能作罢。
刘官员算出银子,起身给她添置银票。
全部弄好,徐永涵轻声问:
“不知丁乡君的宅子,可有安排好?”
丁琬正点银票呢,听到这话,心里震惊,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
皇上当时只是说按照正五品的俸禄走,没提房子一说啊。
难道还能给房子吗?
京城寸土寸金,买个房子不便宜,可若是白得一个,那可太好了。
刘官员把准备好的册子还有房契拿出来,摆在桌上,道:
“丁乡君,您是我朝第一个靠自己获得封号的。正五品在京城不算大官,所以这宅子,也就这样。一进,七间房,在富源街川字巷道把头第三家。”
人家说的很客观,丁琬也明白。
京城这个地方,随手一抓,都是四品往上。
就是没官职,跟皇室沾亲带故,也是身份显赫。
丁琬“道谢”后拿来册子,看着上面的房型图,缓缓颔首。
富源街她知道,是京城那些主要街道的最末等。
在那里住着的人,基本都是在衙门做事,但官职不大的。
说实在的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对她来说,这可太好了。
七间房,足够住。
就是日后弟弟、养子来京城备考,有这么一间宅子,也算有个家。
详细的看着房型图,半天都没有动。
刘官员见她迟迟没吱声,以为她没看中,建议着又道:
“丁乡君,如果您觉得这宅子不可心,您可以这样:宅子给您折算,然后您想买哪里,就去伢行自己添钱。”
丁琬回过神,笑着摇摇头,说:
“不用,这个挺好。这比我们乡下的房子,要好太多了。”
刘官员给她茶杯续水,笑呵呵的道:
“看徐娘子这话说的,您现在的身份,也不是原来的村妇啊。”
“那是在京城。回到家我还是寡妇,村里人可不懂‘乡君’的意思。”
说完,丁琬笑眯眯的又道:
“皇上没封我之前,我也不知道。”
刘官员清了下嗓子,这才忍住笑。
不得不说,徐娘子还挺逗,说话实诚不遭人烦。
没有他印象里那种忽然得志之后的优越感,不骄不躁。
“丁乡君若是觉得可以,那就这里盖上印章。按您的身份,可以配两个厨房婆子,两个近身丫鬟,两个杂役,一个管家。”
丁琬闻言想了下,点点头,说:
“这些都不花钱的?”
“对,不花。”刘官员笑着点头,给了她一张字据道,“您拿这个去伢行,自己选的可心。”
丁琬道谢接过,收好。
刘官员把一匣子银票交给她,道:
“如果您觉得放家不安全,就存在四通钱庄。您拿着印章、字据,我朝境内各个钱行都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