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残忍、残酷的刑罚,除非十恶不赦,否则不会使用。
周氏身上背了那么多条人命,这样的刑罚,才是最合理。
丁琬看着徐永涵离开屋子,赶紧跟了上去。
原来,原来她想错了。
原来他一直都信她,一直都没有背叛她。
如今的丁琬,真的好想找根棍子,把自己敲死算了。
愚蠢加自以为是,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后面的梦境,就如同翻小人书一般,一页一页一页。
将军府的正院,徐永涵再没有进去过。
白天上朝、在军营,晚上书房歇息或者直接留宿军营。
九公主名为将军夫人,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但二人根本没有圆房。
徐永涵身为武将,朝堂之事不好插手,但他不着急,步步为营,专心替皇上办事。
先是抓到耿烨错处,将其放大,然后引出了济阳伯府贪污舞弊的大窟窿。
接着周子旭酿酒造假,跟不少官员思想贿赂等等。
京城的大户,有几个经得起查?
拔出萝卜带出泥。
简单的一件事,助皖南太子也就是这一世的皇上,把盘根错节的京城世家,全都拔起。
按照各自犯下的错,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
至于周氏、耿祁安,就如徐永涵所说,鱼鳞剐。
行刑的场面,丁琬没看到,等她再看清眼前的时候,是两座坟。
一座,是丁珏的。
一座,是她的。
上面清楚的写着:爱妻徐门丁氏琬儿之墓。
丁琬再次落泪,看着靠在墓碑前喝酒的徐永涵,她真的好想过去抱抱。
那么孤独落寞的徐永涵,她心疼。
日落西山,徐永涵颓败的下山回走。
从背影上看,他真的老了。
背,弯了。
步伐,蹒跚了。
还没等她心疼多少呢,画面又转到了将军府的祠堂。
祠堂乱七八糟,九公主把祠堂的牌位,全部摔了。
徐门耿氏,徐大可,丁文江,丁文海,丁翠兰……
徐永涵得信儿过来,看着一地的狼藉,怒吼道——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九公主咬牙,愤恨的睨着他道,“你说本宫干什么?本宫是你的妻子,这丁琬有什么人?既然你放不下她,你娶我作甚?啊——”
女人尖细的声音,让本就庄严的祠堂,更添几分惊悚。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永涵仰头大笑的举动,让九公主愣住了。
“你,你笑什么?你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徐永涵笑着摇头。
平复自己心情后,蔑视的看着九公主,道:
“我当年为何娶你,你不知道吗?你用周氏、真相来要挟我,我说不娶,对你不公平,你当时愿意的啊!我心里一直都有丁琬,我从来不隐瞒你,是你自己非要过门,你现在赖我,你赖得着吗?”
“你——”
“百里默兮,我徐永涵光明磊落,当日娶你就告诉过你,除了将军夫人的名分能给得起,其余我啥也给不起。你自己说你不在意的,你如今这算什么?算什么——”
九公主满眼受伤,看着眼前红了眼睛的徐永涵,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而且,错的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