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京城?”
见婆婆惊讶,丁琬点头又道:
“哥在京城身居要职。虽然是武将,但也管辖着京城安稳还有皇宫安危,不容小觑。咱们得去京城,跟他团圆。”
耿氏一听京城,眸子里难免有些复杂。
“娘,我知道您的不舒服,不过耿祁安已经被撸,济阳伯府虽然留着宅院,不过是看在死去外公的面子。哥已经找到了娘的事儿,他会给您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
“是。”丁琬重重点头,认真地说,“虽然有些晚,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娘放心,哥一定能还您清白。当初谁陷害的您,咱们一个都不放过。”
耿氏咽了下口水,缓缓摇头,道:
“琬儿,娘没想要什么清白、公道,娘就想让你们两口子平平安安,多子多福,致远也健健康康就可以了。”
很简单、很直白的想法。
可丁琬听了,却更加心疼。
握着婆婆的手,抿唇说:
“娘放心,如今我跟哥都不是以前的平头百姓,我们做的该怎么做。该是您的就是您的,鸠占鹊巢,本就不对,怎可以让他们乐逍遥。”
“可是……”
耿氏的话没说完,丁琬突然心里“咯噔”一下。
惊讶的抬头,瞅着婆婆,咬住下唇。
突如其来的异样,让耿氏也傻了,纳闷的看着她,问:
“咋地了?”
丁琬紧锁眉头,好一会儿才道:
“娘,我记得您跟我说过,当初陷害您的人,是您二叔一家,对吗?”
“对啊。”
“可那日我在哥的书房,太子却说外公只有嫡女,没有嫡子,不得已才会把爵位传给庶子。但您这……这明显两边说的不对啊。按照您的话来说,耿祁安应该是二叔的孩子,可若是从殿下那边论,他就是外公庶子……”
话没等说完,耿氏“啪——”地拍了下桌子,道:
“不可能!我爹没有妾室,哪里来的庶子。”
如此笃定的话,让丁琬更加懵了。
那日在书房,她清楚的听到殿下是这么说的。
当时因为还有别的事儿,她就没多想。
等后来跟徐永涵说完,又被他拉着“办事儿”。
事后疲倦,直接睡了,这事儿就算那么地了。
可如今静下心来,这结果明显不对,而且还是驴唇不对马嘴。
这……
耿氏急了。拉着丁琬道:
“快,给二年写信,告诉他这个事儿。父亲的一世英名,绝对不能再这上面毁了。”
一世英名?
“娘,这事儿没那么严重吧。而且等哥调查完……”
“不行,绝对不行。”耿氏强硬打断她的话,道,“你外公是武将,而且当年是第一个不纳妾的武将。就是如今的护国公,当年也是三房妾室,这是你外公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如果任由什么‘庶子继位’的说法,那你外公就背上了言行不一的骂名!武将,要的就是那口志气,不能给他丢了。赶紧,给二年去信,必须把这事儿给说明白了。”
丁琬见状,不敢耽误,让人去拿纸笔。
怎么也没想到济阳伯府,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若这耿祁安跟婆婆没有什么关系,那耿逸她也就能收拾了。
毕竟前世,他可是害丁珏的直接凶手,不能姑息。
信件写好后,翠珠拿走出去寄了。
丁琬起身,安慰着耿氏,说:
“娘别着急,这事儿会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