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地上,瞅着哭的犹如孩子一般的方生,嫌弃的道:
“还哭什么不赶紧给你娘包扎,你想你娘死啊!”
方生闻声急忙动手,但手比脚都笨,金疮药撒了好些。
竹叶看不过去了。
走上前,一把夺过药瓶,道:
“你当这是豆面,瞎了就瞎了?上好的金疮药,你就这么祸害?”
“我……我……”
丁琬瞅着他们母子的样子,扭头冲着管家问:
“不是说她男人、闺女都在府里吗?人呢?”
“回夫人的话,他们父女不是管事,所以第一批已经放走了。”
丁琬明白的点点头,平静又道:
“该是谁的罪,就是谁得罪。厨房采买账目不对,谁买的盼谁。将军在军营一向纪律严明,将军府也要奉公守法,不可以做出让人顶替之事,明白吗?”
“是!”管家行礼,眼神坚定。
一旁的典吏听到这话,也扭头看着带来的人,说:
“去府衙叫人。”
说完,扭头看着丁琬颔首,道:
“丁乡君如此秉公处理,钱某佩服。那就如您所说,该怎么查就怎么办。”
“有劳钱大人。”
丁琬说完,坐在翠珠搬来的椅子上。
今日幸好耿氏跟徐致远都不在家,不然还不知道老人家会怎么闹心呢。
对账,对账,对账。
对一个,有问题。
对两个,都有问题。
等所以管事全都对完,典吏不停地咂舌,道:
“哎哟哟,你们可真是胆儿肥!贪主家五十两银子,就可以挨板子了,你们这些加吧加吧都得六七百两银子,徐将军一年俸禄才多少啊。就连圣上赏的千两黄金,你们都敢那几锭,不要命了?”
说完,扭头看着其他下人,又道:
“自己的工钱被克扣,难道不知道问清缘由?”
赵嬷嬷闻言,长叹口气摇摇头。
“大人有所不知,他们都是活契,而且还是上峰许诺的自由身,我们……我们也没法子啊。”
“愚昧!”典吏气的摇头,“这怎么能没法子呢?这事儿你们光明正大的可以告。圣上仁慈,念他们有功,还了自由身,那只是当时的事儿,不能管一辈子。”
说着,转身看着丁琬,拱手道:
“丁乡君,听闻您老家学堂,孩子启蒙免束脩,学的就是《大周律法》。不能光老家孩子学,府上的下人,该学也得学啊。”
丁琬受教的颔首,态度谦虚。
婆子、男人们,此刻全都面如死灰。
账簿虽然做的很平,可各种猫腻,典吏一看就知。
在对实物,旁的也就算了,圣上赏的黄金,库房那里没有动的记录,可凭空少了几锭,不是他们又是谁?
府尹衙差到了,把犯事的人用绳子绑上,连拖带拽的出府。
可偏偏这些人不配合。
要么哭,要么闹,要么喊冤,要么装死……
片刻后,府外就围了不少百姓。
这些人管事做了那么多年,都是有脑子的。
不说为什么办他们,直说他们错了、不敢了、再给一次机会。
老百姓嘛,不管是土庄子的还是京城的,有热闹就看。
而且,搞不清楚状况,就跟着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