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可笑的?我需要钱跟你讲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给我。爹活着,就这样,还有岳父。这跟将不将军,有啥关系?”徐永涵不以为然。
旁人家怎样不清楚,但土庄子这边,都是男主外、女主内。
男人去县里卖东西,拿钱回来交给妻子,由妻子保管。
家里需要买什么,再跟妻子讲,拿钱去赶集。
可在京城,这么做是要被笑话的。
京城大户,除去一部分内宅开销,其余的银钱都由男人掌管。
不说腰缠万两,也得千两,不然出去,男人会觉得没有面子。
显然,徐永涵并不在意这些。
丁琬笑着起身,从匣子里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道:
“这是前些日子茶楼那边给的,过年你肯定应酬不少,这一万三你揣着吧。”
徐永涵看着银票,只抽了五张千两的银票,道:
“这些就够用。你给小舅子送一张,他在京城也得花钱。”
丁琬撇嘴,摇摇头,说:
“我敢给他都不敢要,你可别乱出主意了。”
说着,把银票又放回匣子里,道:
“你要用就自己拿,这笔钱就给你了。”
“行。”徐永涵点头,看着媳妇儿笑着又道,“你给我这么多钱,就不怕我混花,养个外室?”
丁琬回到他身边重新坐下,拿起书,不理他。
徐永涵来劲了,不停地用肩头撞她,道:
“问你呢,怕不怕,怕不怕。”
丁琬无语的放下书,斜眼看他说:
“你也就搁我面前过过嘴瘾。这话别咱娘听到,看她不剥了你的皮。”
话落,徐永涵果然哆嗦了一下,没再追问。
丁琬重新拿起书,细细读着,不想跟他在浪费唇舌。
可刚看了不到三页,眼皮就沉了。
徐永涵正写的入神,突然胳膊负重,差点毁了他写着的那张纸。
急忙放下毛笔,看着熟睡的媳妇儿,笑着摇摇头。
这小丫头,下午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又睡着了。
还说不困要陪他,竟说大话。
轻柔的把人抱起,安置在床上。
回到桌前继续写东西,直到半个时辰过去,才终于忙完。
门外传来轻咳声,徐永涵起身,拿着大氅出来。
见是银鹰,二人走出好远,这才开口道:
“如何?”
“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王家把王勇的死,归到你头上,估计明天的早朝,会有人对你下手。”
徐永涵闻言,不在意的冷笑说:
“随便,闹得越烈越好,最好把我革职查办,那才有意思。”
银鹰听到这话,摇摇头道:
“如今可不是赌气的时候。”
“我没赌气。他们巴拉巴拉说,不过是因为我年前要整顿巡防营,有些草包的后台呆不住了。心知肚明,我能承受,主子那边已经有了应对措施。”
银鹰见他胸有成竹,倒也松口气。
“行,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言了。还有个事儿跟你讲下,画眉那边我要动了,到时候你媳妇身边肯定要少人,你看是你自己添还是我帮你找?”
“不用,百灵跟竹叶够了。”
“成,那我走了。”银鹰说完,足下一点,离开了。
徐永涵看乌漆嘛黑的天,伸手接了些雪,这才慢吞吞的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