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臆测的不讲。
不能说的,一语带过。
听的七七八八,丁琬也终于明白为何太子年后要亲自准备大考。
朝堂上中流砥柱,已经出现了木蠹,这类人必须清除。
木蠹虫,农村劈柴时,烂木里的白色虫子。
这东西放在炉箅子上烤熟,特别香脆。
年后大考,褚家的五个女婿都会参与。
这是一个机会,把握住了,她们都会不一样。
聊得正起劲,婆子从外面进来,屈膝行礼,说:
“五小姐,前院开饭了,咱们这边要不要也摆饭?”
如今褚家,褚颜当家,所以下人们都听他的。
出门子的姑奶奶回来,就是客,要好好招待。
褚颜看了眼一旁摆的沙漏,轻笑着道:
“不知不觉,咱们都聊了这么久了。徐家嫂嫂,四位姐姐,咱们去偏厅用饭吧。今儿的青菜还是徐家嫂嫂的别庄送来的,因为有徐家嫂嫂的别庄,咱们今年也吃上青菜了呢。”
褚芳闻言,笑着点点头,说:
“是啊,徐家嫂嫂虽然自诩农妇出身,可嫂嫂这农妇跟寻常农妇可不同。”
“哦?哪里不同?”丁琬挑眉问着。
褚芳抿唇,淡淡的道:
“因为您这位农妇,知道利用自己的长处赚钱啊!”
“可不是!那些看不起农家的,吃的米、面、菜,哪个不是农家种出来的?自命清高,跳梁小丑。”褚晴也跟着符合。
褚媛看着两个姐妹,热络的把褚颜挤到一旁,轻声的说:
“嫂嫂,您那别庄还要不要合伙人,小妹可以哦。”
“我也可以。”褚媛在旁附和。
褚颖看着几个财迷的妹妹,笑着摇摇头,说:
“徐家嫂嫂别理她们,只要赚钱,他们一个比一个财迷。”
丁琬闻言蹙眉,不解的看着他们,道:
“几位姑奶奶应该不缺钱的吧。”
褚晴听到这话,摇摇头,说:
“嫂嫂有所不知,我们家里的确不缺钱,但我们自己缺钱。”
呃……
这有啥区别吗?
褚颜引着他们进了偏厅,大家落座后,褚颖开口道:
“徐家嫂嫂,我们的父亲一直驻守边关,您是知道的。前些年,军资备品都是一压好几年,军营没有新的全是以前旧的御寒。旁人家或许不清楚,嫂嫂应该知道,旧棉花沉,穿在身上特别笨。”
丁琬明白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棉被用了几年,盖在身上巨沉。
军营穿旧棉花的棉衣,那行动方面……
褚颜抿唇,接续大姐的话,继续说:
“所以那些年,我们姐妹就给父亲准备棉衣。可父亲这个人太体恤下属,基本给他的他都不用,直接往下分。后来我们知道了,就用家里的体己银子给那边送。”
“哎哟,那可送不起啊。”丁琬心疼的摇头。
褚媛长叹口气,点点头,道:
“是啊,送不起。可送不起也得做,毕竟我们就剩下父亲一个亲人了。宝成还没长大,我们的娘家不能散。”
出了门子的姑娘硬气不硬气,就要看娘家。
褚家有褚将军坐镇,她们几房的女婿,对他们都要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