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遥哥儿满月不大操大办,但这是徐家、丁家的宝儿,大家都不想委屈了孩子。
申时二刻,丁文海、丁翠兰等人就过来了。
带了小孩儿的满月礼,特别用心。
丁琬看着桌上堆着的东西,不住点头。
谢了一圈后,说:
“这些我都替他攒着,日后给他娶媳妇用。”
丁翠兰笑出了声,谭瑶见了也是一脸无奈。
“他才多大你就想着娶媳妇儿?太早了吧。”
“二嫂你听她说吧,不自己用了就是好的。”丁翠兰笑眯眯拆台。
丁文海倒是不在意,反正给孩子也是给侄女,谁用都成。
扭头看着侄女婿,问:
“永涵啊,致远今儿回来不?”
“不回来的。”徐永涵摇摇头,“他那边训练紧、管得严。”
丁文海对此理解,不过还是嘱咐说:
“永涵、琬儿,如今遥哥儿出生,但在用度上,还是要紧着致远,知道吗?”
那孩子命苦,爹没了,母亲做出丢人的勾当,早早被休弃。如今亲奶奶也没了,这虽然是叔叔家,可万一孩子多想,总是不好。
谭瑶用手碰了下他,不乐意的道:
“你说啥呢?他们俩,一个是亲叔叔,一个是亲婶婶。旁的不说,就咱家琬儿,能是委屈致远的人?”
“我这不是提个醒嘛。”
“提醒背地里说,当着这么多人呢。”
“哎哟二嫂,我哥也没把我们当外人啊,再说我们也不是外人啊。”丁翠兰出声解围,“我二哥就是给琬儿提个醒,虽然这醒不用提。”
徐永涵在旁出声的说:
“放心吧二叔,肯定一视同仁,不偏不倚,不会委屈了任何一个。至于偏疼致远,大可不必。他是我娘教出来的,仁义礼仪全都知晓。不过琬儿偏疼他,我看着都吃味。”
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丁文海抿唇轻笑,不住点头。
其实侄女有分寸他是知道的,不过随口闲聊。
正说着,常随过来报,说谭迁跟萧逸帆来了。
很快,二人被管家引着进屋,顺道还带来了太子跟皇上的贺礼。
都知他们家不操办,所以低调的给礼,算是尽份心意。
东宫给的就是琉璃玩具,小小的,精致的,能用手抓。
这是最近京城很火的东西,专门给高门大户的孩子准备。
不重,拿在手里刚刚好。
皇上送的,是一对宝华寺开过光的佛珠手串,给孩子压惊。
宝华寺的东西,轻易可得不到,那是皇家寺庙。
至于谭迁跟萧逸帆,带的就是常规小金锁,这已经是京城吃满月酒的标配了。
丁琬全部收下,让人去把孩子抱过来。
一个月没见,谭迁瞅着丁琬,不停咂舌。
被他这样的举动弄的心烦,没好气的抻哆——
“干啥,舌头抽筋了?”
每次跟谭迁聊天,丁琬都是特别随意。
他们也算亲戚,开个玩笑,无伤大雅。
谭瑶也喜欢看他们亲近,毕竟是一家人,常走动才有感情。
谭迁习惯性的摆摆手,道:
“你咋瘦成这样?一个月子不是说香桃给你开的食谱吗?你咋一点肉都不长呢?”
想想自己后宅的那几个女人,出了月子肿了一大圈,还得自己费劲巴力的往下减重。
“哎,可是徐将军不给你饭吃?”
话落,谭瑶就拍了侄子后背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