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铁定不拦。”徐永涵说完,抽回手臂,用另一条胳膊搂着媳妇儿先出去了。
张青山瞅着他们夫妻俩的样子,嘴角狠抽,什么话都没说。
夫妻俩把他送回房间后,就回了主屋。丁琬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说:
“毁心散是朝丽的东西,难道真是朝丽做的?”
“脱不了干系。”
丁琬闻言抿唇,还是觉得这个想法不靠谱。
“你是在想如此明目张胆,朝丽女君不是傻子,怎么会如此暴露自己?”
丁琬没有隐瞒的点点头,“嗯”了一声,道:
“这太明显了,所以根本就……”
“你不了解毁心散。它里面有一种叫‘蟊’的毒虫,只有朝丽西南处有。这种毒虫,被朝丽军掌控,寻常百姓根本弄不到。但大多数人不清楚,所以就会有你这种想法,觉得他们不会如此暴露自己。”
“你的意思是……”
“往往觉得不可能,就是肯定。”徐永涵冷笑一记,微眯着眼睛又说,“此事足够朝丽使臣折腾一阵。北芪使臣那边不会放过机会,明天应该会选择跟我们联姻了。”
丁琬闻言,紧抿嘴角,总觉得好像自己这边被利用了。
折腾这么一大圈,村里人都折腾过来了,然后……
“猛”地抬头,蹙眉问道:
“哥,你觉不觉得此事它……有些巧合?”
“是挺巧合。”徐永涵点头。
着中衣拥着她回到床边坐下后,说:
“起先我也觉得好像是谁在布局,可细想想,又不对。毕竟九公主是皇上的亲女儿,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自然这事儿就……不会是主子跟皇上做的。”
如果不是他们,那夜莺呢?
她本就对九公主不爽,两朝的事儿,也耽误了太子实施新政的进度。
她可是……最有可能的吧。
不管是谁布局,两朝不能联姻,九公主轻而易举被扳倒,皇上下令彻查,“毁心散”摆在明面让朝丽自顾不暇,都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过程……有些过激,但还能接受。
想到这儿,丁琬柔柔靠着丈夫,不再问了。
爱咋咋地吧,他们一家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此事你写信给致远那边送去,别瞒着他,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徐永涵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丁琬闻言点点头,没有异议。
孩子的确有知情权,不能瞒着他。
索性也不困,就坐在书桌前写起了信。
“唰唰唰……”几页纸,很快就把事情的前后,都交代清楚。
孩子的心里承受能力很强大,不用顾虑这、那的。
写好后交给徐永涵,他简单看了一番点点头,说:
“去沐浴吧,今天早点休息,明儿还要去祭奠母亲呢。”
丁琬不疑有他,“嗯”了一声出去了。
房门关上,徐永涵迅速写了一页纸,跟着她的信一起,塞进了信封。
起身拿着信出去,交给常随吩咐着道:
“亲手交给丁家大爷,让他尽快送去西北。”
“是。”常随应下,双手接过,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