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房间里耽搁了些功夫,徐永涵没有坐车,直接牵了马。
一路上,车水马龙皆是赶着上朝的官员。这个点儿,大多都是骑马,等快到的时候,坐轿的有、坐车的见、还有前面一些步行的。
谭迁下车看到难得骑马的徐永涵,走到跟前,问:
“咋,起过头了?”
徐永涵翻身下马,跟他并肩往神武殿方向,边走边说:
“昨日听闻你看中酒承司一个婆子的侄女,是吗?”
“我天,不是吧,这事儿也归你管了?”谭迁故作惊讶。
知道他没那个意思,反正就是插科打诨。
至于那个丫头,有兴趣是有兴趣,不过太聪明,不好驾驭。
“最近没去找她,太个性,不如府里的妾室乖。”
徐永涵本来没当回事儿,可听他这么讲,就沉心了。
“她人在哪儿,下朝带我去瞅瞅。”
“干啥,你有兴趣?……哎,别打,我开玩笑的。”谭迁急忙求饶。
这货下手绝对黑,一点情面都不留。
徐永涵冷冷的睨着他,随后翻个白眼,道:
“你三天不挨揍,就浑身难受。”
得,惹不起!
谭迁敢怒不敢言,看到前面的萧逸帆,急忙边走边说:
“帆幺你等我会儿,咱啥时候去看丁伯父他们啊。”
徐永涵瞅着毫无悬念挨揍的谭迁,嘴角狠抽。
萧逸帆最烦别人叫他小名。这谭迁,真是受虐体制……
……
下朝以后,谭迁带着徐永涵直奔酒承司。
徐永涵在谈事屋等着,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来,不禁起身出去。
这个时辰,丁琬他们都在忘忧那边酿酒,没空出来。
知道李婶是伙房的人,徐永涵轻车熟路的往那边走,离老远就听到谭迁怪叫出声——
“咋就嫁人了?这快?啥时候的事儿?”
李婆子见他这样,为难的摊手,说:
“就这个月初二,我不是跟您告假了嘛,说家里办事儿。”
谭迁还想追问,徐永涵走过来,道:
“嫁去了哪里?可在京城?”
“在呢。”李婆子点头。
她认识徐永涵,知道这是丁琬的丈夫。
三个人正说话时,伙房那边刚上任的大师傅,手里端着碗过来。
“将军,您看这米。”
“怎么了?”徐永涵边问边看。
米粒被水泡着,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淘米的。
大师傅太高胳膊,缓缓倒水。
“哗……哗……哗……”
“啥啊?”谭迁迷茫。
瞅着倾斜下倒的淘米水,看不出异样。
李婆子揉了揉眼睛,往前走了几步,说:
“这水咋不浑呢?”
“米干净呗。”谭迁不以为然。
徐永涵瞟了他一眼,随后从大师傅的手里,拿过碗仔细端详,问:
“淘几遍了?”
大师傅比划处一根手指,说:
“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