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拉着她的柔夷,把玩一会,道:
“李袁杰有一笔银钱数目不菲,但来路不明,所以正在让人查他。你别担心,很多东西都不会脱离掌控,我们静观其变。”
“嗯,好。”丁琬重重颔首,满口答应。
夜莺顺势坐起,凑到她耳畔低语:
“内忧是一个长久需要预防的事情。功高震主是内忧,党争立储是内忧,百姓流离是内忧,商贾怨怼也是内忧。要做的事情很多,你只要记得时刻不忘初心,就行。”
“是,臣妇明白。”丁琬再次应下。
话落没多久,丽人堂的技师走过来,屈膝行礼,道:
“徐夫人,后面已经备好,请随奴家过来。”
“好。”丁琬应声,裹着浴巾去了后面。
她最近腰疼,所以要去后面着重按一按腰。
夜莺重新躺下,双眼紧闭,似睡非睡的时候——
“皇后的口才越来越好,三言两语,就让回归家庭的徐夫人,又斗志昂扬。”
夜莺没吱声,但却伸出双手,带人过来,抱个满怀,说:
“她其实不一样。即便离开酒承司,也知道在她的酒庄继续研究忘忧。这样的女子,不多。”
“可到底还是深宅后院的女人,夫君、孩子在侧,斗志轻简几分。”
“那无所谓,提醒两句也就是了。”夜莺说完,蹭了蹭他的脖子,又道,“你怎么过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就在隔壁。”
夜莺轻笑,睁开一只眼看着丈夫,撒娇的浅啄他脖颈一记,说:
“网撒开了,至于有几个钻的我可不清楚。朝堂六部有四部在你手里,其余两个……你打算什么时候收?”
“刑部、吏部不着急,先让护国公跟镇远侯顶着。等人回来以后再收不迟。”皇上不假思索。
把人抱在腿上,淡淡幽香窜入鼻翼,十分好闻。
“户部其实是个麻烦,虽然正主是咱们的人,可下面的那些,还是旧部。缺人。”
夜莺闻言,明白了他的意思,道:
“这个不麻烦,让银鹰设几个麻烦,再让萧逸帆那里提拔几个自己的人就是了。”
“那你早点让人安排。”
“行,回宫就办。”夜莺满口答应。
一炉香燃尽,夜莺长舒口气,起身欲穿衣。
刚要动,腰间的大手皱紧,她动弹不得。
“你……”
熟悉的触感袭来,无语的捏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道:
“别闹,在丽人堂呢。”
“那不是更好?你才沐浴完,浑身香喷喷。”
好?
好什么好?
不好!
“我跟你说啊,一会儿丁琬就回来,你别……唔……”
夜莺话没说完,就再也没有机会。
至于丁琬,揉捏完腰,被告知皇后娘娘已经回去,便也换上衣服,坐车离开。
丽人堂下午闭馆,整个屋子都由着他们夫妻折腾。
至于先前说的“内忧”,丁琬离开丽人堂后,就去了京郊武学堂。
开了二年多,唯二从这结课的,就是徐致远跟褚家小少爷。
不过倒也不急,今年年前会更多,还有医学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