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起坐着聊到深夜,才分开。
丁琬出奇的没有犯困,跟徐永涵回房的时候,徐致遥已经跟丁瑫去客房休息了。
今儿都没有走,全都留在这边。
难得夫妻俩独处,徐永涵搂着丁琬,轻声的说:
“最迟年后,我就接你去西北,咱们不会分开太久。”
“好。”丁琬没有任何意见。
他是去做很重要的事情,她自然不会拖后腿……
……
翌日,酒醉的几个,全都无精打采,围在桌前喝醒酒汤。
丁文江瞅着姗姗来迟的闺女,有些暗哑的嗓子,道:
“你这不稳定就往这跑,也不怕途中发生些啥。”
“不能啊,路宽、平整,能发生啥。”丁琬笑着摇头。
挨着父亲坐下,闻着酸酸的醒酒汤,道:
“爹以后还是少喝些吧。瞅你这难受的!还有二叔、二舅,我小姑父搬家,你们仨全都喝多,像话嘛。”
柳汉章撇嘴,不服气的说:
“咋不像话了?我要是有你小姑父的酒量,我也能千杯不醉,咱不是没有嘛。”
“没有你就多喝醒酒汤,搁外面不许这么喝。”张氏边说边给丈夫添汤。
这就是实在亲戚,又正好赶上,换个人她都不能答应。
谁家男人睡不心疼啊?
早饭很清淡,不过宿醉的几个没吃,只是喝了醒酒汤。
丁翠兰心里过意不去,安排大家今天去枫林山庄。
这会儿去也就泡个热汤,秋天去最好,漫山的红叶,特别漂亮。
丁琬听丁翠兰说完,惊讶的道:
“这么快就都盖好了?去年我回去的时候,听那检修站的妇人讲,不是才开始吗?”
丁文江得意的清了下嗓子,意有所指的说:
“这东西就得看推进。那枫林山庄归昉州府所有,日后每年入秋,肯定收入不菲,到时候税银就不用担心。离京城又不远,赶上永涵他们休大沐的时候,一家过来住上两日,花个三五十两银子,应该没啥困难吧。”
三五十两?
这定价很亲民了。
丁琬不住点头,冲着父亲比划大拇指,道:
“行,我爹就是有本事儿。”
柳氏看着丈夫得意的样子,提醒说:
“你今儿不去府衙成吗?昨儿就没去呢。”
“没事儿。”丁文江摇头,“我知道昨儿得喝多,所以老早就跟那边打招呼了。”
话落,大家全都忍俊不禁。
丁母更是无奈的打个“唉”声,道:
“你啊,都要做祖父的人了,还这么贪玩。”
丁文江先是尴尬,随后讪笑的默默鼻子,没有说话。
好在没有外人,不然这样的丁府尹,还真没啥面子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