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各种原因尚且还不明朗,但既然已经把人抓了,相信事情是有了证据。
丁琬长叹口气,瞅着无忧无虑喝汤的儿子,喃喃说道:
“方家也不是活不下去,怎会这么做?”
徐致远耸耸肩,起身盛汤,道:
“娘,很多时候不是因为活不下去才铤而走险。银子这东西,谁还嫌烧手不成?”
“可大烟这东西……缺德啊。”
“方家本来也不是啥好人吧。”徐致远撇嘴,小口喝汤。
当年张家办喜事儿,他们娘俩可是陪同已故的祖母一同去的。
后来他跟母亲去蛟阳县路过张家时,那个时候二叔姥姥还不是现在的这个。方氏仗着是张喜年的媳妇,硬要去二叔姥姥的别庄做客,当时表现出来的小家子气,在被张喜春的映衬下,倒也忽略不了。
只不过没人搭理罢了。
想到这儿,徐致远放下碗,又道:
“我总觉得这事儿方氏也有所参与,现在就怕喜年表叔是知道,然后故意没有……”
“那不可能。”丁琬摇头。
她相信张喜年的为人。
从徐大可他们战死的消息传回来,当时徐家可就张喜年一个人来了。
就冲这份心,都不可能有问题。
徐致远没有反驳母亲,不过内心倒是隐隐犯了嘀咕。
不是他小人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方家的事情虽然隐晦,但作为女婿,真的就一点都不知情?
还是说知情却装不知,亦或者……
……
不久后,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丁文海走了俩月,终于归来。没有回酒坊,直接来的徐家。
看着大腹便便的侄女,关心问道:
“快生了吧。”
“就这几天了。”丁琬回答。
丁母闻讯匆匆赶来,看着儿子问:
“你咋来了?回来没回家吗?”
“没有,担心琬儿。”丁文海边说边让常随把东西拿过来。
每次去外地,回来都会带些当地的东西。
老太太瞅着大器晚成的二儿子,满意的点点头,说:
“行,你每次出去别忘了带些东西就好。去后院看看你爹,最近他身子骨……不咋好。”
丁文海在路上就接到了消息,所以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丁琬倒了杯热茶,轻声说:
“二叔别担心,宫里御医给看了,细心调养就会没事儿。”
丁文海颔首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道:
“这也就是在京城。如果是在土庄子,我爹这病只怕就拖出个好歹。”
宫里御医跟平阳县的郎中,那自然前者更胜一筹。
天气骤降,老爷子病的突然,而且来势汹汹。先有画眉悉心照料,后有太医院院首亲自看病,这才算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要想回到以前,太医当时给的回复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