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小年还有将近两个月,但这样的案子不容易,涉及的事情多、线头广,必须要彻查清楚,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为此,京城官员人人自危,小心行事。即便没有参与其中,也都战战兢兢。
说到底,京城这些官员除了被皇上提拔上来的,原来的那些名门望族,哪个经得起查?
丁琬对这些并不关心,但也会让人出去打听。
毕竟是大事儿,多了解总比少知道要强。
这日吃过早饭无事,丁琬让人把徐致遥当年用过的包被拿出来,拆洗、重新缝制。
佩文从外面进来,屈膝行礼,说:
“夫人,萧家奶奶来了。”
褚颖?
丁琬一愣,忙不住挥手,说:
“哪儿呢?赶紧带我过去。”
“不用姐姐出来,我自己进来了。”褚颖笑眯眯说着,进了里间。
丁琬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拍拍身边的位置,说:
“来,坐。”
褚颖走到圆桌前坐下,摸着桌上的布,道:
“这是……”
“哦,遥哥儿的包被,我闲来无事拆些,让人洗了重做,给三儿用。”
褚颖一听这话,缓缓点头,没有吱声。
萧家虽然不如褚家,但好歹也是大户,家里的孩子不论长幼,皆是新的。
家里孩子用过的那些旧的,全都赏给下人家的孩子,倒也不算浪费。
“萧少奶奶请喝茶。”
褚颖回神,冲佩文轻轻点头。
“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家里不忙了吗?”
褚颖笑了下,转悠着茶杯,说:
“家里用不上我,而且他们爷们在商议分家,我就出来了。”
“分家?为啥?”丁琬不解。
好端端的,萧家为何分家?
萧衍兄弟几个,在朝堂的位置虽然不是很重要,但假以时日,一定会被重用。
讲道理不该如此。
褚颖等佩文出去以后,轻叹口气,说:
“姐姐可知北碜县的事情?”
“知道。”丁琬颔首,苦笑着耸耸肩又道,“我那小叔子的岳父,不就牵扯其中?”
“那不过喽啰,真正的大鱼还没有出来,但胖头倒是出在了萧家旁支。”
“…………”
丁琬没有说话,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心里明白她今日为何会过来了。
躲分家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想告诉她,出事儿的是萧家旁支,跟他们这股没有关系,莫要疏远。
褚颖头大,揉了揉太阳穴,又说:
“谁也想不到这萧家旁支竟然出了事儿。要不是姐夫那边提前告知,只怕事情爆发后,我们这股也要被牵连。”
“那倒不至于。”丁琬摇头,“虽然没有分家,但你们跟旁支也都是各自生活,互不影响,我倒是觉得你不用那么担忧。更何况现在已经开始讨论分家,分开以后自然什么事儿都没有,不会被牵连。”
前提是,你们萧家,没有人参与。旁人她不知道,但萧衍应该不会。
褚大将军亲自选的女婿,想来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