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见状,心疼的说:
“都怪老奴不好,若是老奴能……”
话没说完,廖明航挥手打断。
“他们心知作坊是廖府的,故意找我麻烦,与你有啥关系。说到底这个小爵爷还是碍了某些人的路。”
大周朝大到“国公”小到“爵爷”,都是有数的。
廖明航占了这个位置,自然就有人坐不得这个位置。以前在辽东离得远,想刁难没有机会。如今来到京城,那自然是躲闪不掉。
不过他也看得开,被刁难还是自己这边有把柄。如今出席人数解决了,户部那边再找麻烦,那可就不管着了。
见他还一脸阴郁的样子,廖明航“哎呀”了一声,说:
“安叔你无须自责,都说了跟你没关系。若安叔闲着没事儿,帮我去打探个人?”
“谁?爵爷吩咐。”
廖明航脸儿有些热,挠了挠头,道:
“太傅梁府的二房老爷、少爷,你都侧重打探一下。”
梁府?
廖安惊讶,见他面色通红,瞪大眼睛,说:
“爵爷,可是……”
“嘘——别声张。”
“是,是。”廖安不住点头,兴奋的双手互搓,有些期待。
爵爷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但因为一些原因,迟迟不能张罗。
如今他主动提及,相信也是老爷在天有灵,帮忙促成。
如果不是因为此刻天黑,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查看一下梁府二房,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
廖明航又多嘴嘱咐了几句,这才起身去后院给母亲请安。
一连数日,新建区学堂上夜课的人数稳定,情况一片大好。户部惊讶之余,也不忘进宫告知情况。
皇上听了满意,不止口头嘉奖了学堂,还特意让户部拨一百套文房四宝过去,分给认真念书、上课的人。
京城一共开了三所免束脩学堂,城里的两所情况还不错,唯独这新建区有些费劲儿。
如今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坚持下去,如果三年后没什么起色,那是关掉也就说得过去。
户部这边不被好麻烦,其他作坊也就好过很多。
一晃徐家二少爷就要过百天了。
这日子对小孩来说,可是意义重大。徐致远老早就跟羽林卫那边打好了招呼,这天窜休。
吃晚饭的时候,徐致远说了自己给弟弟白天的安排。
无外乎就是去别庄,烤个羊,正好春日阳光明媚,一起去户外踏青、散心。
“……这些日子,森哥儿、遥哥儿他们念书也辛苦了,我是想着那日好好带他们出去放松,顺道住一宿,第二天中午回来。”
“都在别庄住?”
徐致远点头,看着满眼放光的二弟弟,笑着又道:
“我窜一窜,能休三日,十九那天我先过去一趟,简单安排。娘这边就通知二叔姥爷、丁现舅舅就好。咱们二十当天辰时二刻,在城东门口集合。谭表舅跟萧叔父那边得二十当天下朝过去,咱们不用管他们。”
人家是正经的朝廷官员,每天都得上朝。
“至于青山叔叔跟婶子那边,婶子能过去,青山叔去不了。”
丁文海、程林都走了,张青山要是再走,酒坊可就群龙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