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噗嗤——哈哈……哈哈哈……”
丁琬气的冷笑,画眉直接仰头大笑。丁珏都懒得抽他,因为根本不值得,这就是个傻子。
银鹰全程聆听,无奈摇头,瞅着一脸迷茫的朗逸鸿,说:
“永乐十五那年,你弱冠了吧,不是孩子吧。怎么你的想法就那么稚儿,你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戏院那次你回家挨揍了对吧,打你的人怎么警告你的,你忘了?”
朗逸鸿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
嘲笑、戏谑、无语、淡然……
犹如巴掌,一下一下扇在他的脸上、身上。
“朗逸鸿啊朗逸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做你正妻!”丁琬觉得太可笑了,见过自以为是的,没见到这么自以为是的。
还她想做正妻,真是……
“我是抱着牌位守寡,所有人都知道,包括你在平阳县那个董家酒坊,他们都知道。董家不是你的眼线吗?难道他没告诉你?”
“丁琬你别辩解,当初我入耿府,你针对耿家。我流放发配,你派人追杀。你明明就是气不过,明明就是……”
“朗逸鸿,白日梦终究是白日梦,你能别这么自以为是吗?别说我跟徐永涵是少时情谊。就算我们没有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丁琬也不会做出水性杨花之事。收起你可笑的念头,简直令人作呕。”
话落,丁琬转身离开,一个眼神都不想再给他。
“丁琬你回来——我话没说完你别走——丁琬你给我回来——”
不甘的怒吼,震得林子里鸟儿乱窜。丁珏看眼画眉,撇嘴说:
“嫂子下次的解药别做那么好,瞅瞅这恢复的,都有气力怒吼了,听着刺耳。”
画眉轻笑,淡淡纠正:
“我可没那么好心,吼完他就知道难受了。走吧,咱们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琬儿你回去吧,我们守在这儿。主子给了半个月的时间,你放心,最后我跟银鹰进去带他。”
丁琬瞅着面前黑压压的树林,除了担心没有其他。从前,她想过要质问朗逸鸿,想见见李袁杰。可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一堆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见他们就是浪费时间。
站在原地直到破晓,丁琬不能再等了。她要回去守着孩子、守住徐家,凡事不想做最坏打算,但也不得不做最坏打算。好在现在她有诰命在身,致远也长大能够独当一面,丁家更是她的靠山。
真有那天,一人养三娃,她能撑下去!
“画眉,二珏,我回去了。这边你们盯着,有消息立刻派人告诉我。北芪那边不能忽视,要不要我带话给张将军他们?”
“不用了,上午震天雷就会到军营,会有人跟他们说。”银鹰佩服她的气魄,也钦佩她的冷静,“放心,北芪不敢动。”
画眉拍拍她的肩头,恬淡开口:
“放心,三天若是不出来,银鹰会带人进去。我们答应你,不管结构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