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有信心的。
纵然白连翘和白连云是她的孩子,可她毕竟不在他们身边。
而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的,是他齐修远!
沈秋月目光缩了一瞬,她突然垂眸,定定的看着地上的两双鞋子。
离开如意岛之后,她再寻找解毒办法的时候,偶然在沙漠里发现了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齐修远。
虽然齐修远比白连云大了几岁,但论起来,也能算同辈。
她知道齐修远对自己的心意,一想到自己有个和齐修远年龄相仿的孩子,她总是有种在和自己儿子谈恋爱的违和感。
但齐修远似乎乐在其中。
看着沈秋月沉默的低头,他原本信心满满,可在她的沉默寡言中,他心底的坚定被她的沉默击败。
他自诩不是沈秋月心头上的人,但他从没想过自己在她心里这么一文不值。
强烈的挫败感让他有种被蒙上了一层塑料袋一样的窒息感。
他颓然的松开了抓着沈秋月的肩膀,目光里的自嘲渐渐消失后,才染上了一抹失落来。
“不怪你,怪我。”他嘴边的话变得轻飘飘的。
“怪我自己,觉得你心里至少有一半的位置是属于我的。”
沈秋月从始至终未抬头,只是一直看着那双脚离开自己的视线。
仅仅听着这双离开的脚步声,她都能察觉出他有多失落,可她真的一时之间选不出来究竟谁重要。
她知道齐修远为了她险些丧命,可她带着对那两个孩子的愧疚,让她更加无法抉择。
同时,大步离开庭院的齐修远直接上了车,车子一路疾驰,直接再次回到了那家最大的赌场内。
带着满身的戾气坐在那个接近于黑暗的真皮座位上,下面喊大喊小的声音几乎让他更加暴躁起来。
两个兔女郎对视一眼,原本想坐上去聊上几句,可察觉出齐修远的凌厉,两人还是默默的叫了程斌斌来。
程斌斌算是齐修远的手下,也算他的朋友。
有些事情不方便他亲自出面时,程斌斌会代替他去。
有时候,赌场内的人在看到程斌斌之后,都会习惯性把他当成齐修远来对待。
程斌斌捏了一把兔女郎丰满的臀部之后,就端着一杯威士忌坐在齐修远对面。
未开口询问,他就知道齐修远这满身的戾气是从何而来了。
“齐老大,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带你去找乐子?”他诱哄的语调落在齐修远烦闷的思绪里。
半晌,齐修远起身,将车钥匙扔给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