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内心泛起激动,可是打不开密码锁子,又不能拆掉毁坏遗物,焦灼之下,脑中闪过萧琰刚刚提到的许江崇生日,他鬼使神差般的拨动六个数字,当年月日全部拨完,没想到,密码锁遽然“啪嗒”一声,开了!
许靳乔惊怔,怎么会……母亲怎么会将密码设置成了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的生日?
车里,萧琰眼看着许靳乔打开了日记本,心下一惊,激动的想下车去看,可手碰到车门把,又缩了回来,赌气的别过了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许靳乔却再也顾不得萧琰,全神贯注的阅读日记,从第一页起,乔舒并没有记录多少内容,她是个优雅有才情的女子,字里行间充满了诗情画意,说是日记,不如说是散文和诗歌,没有特别记录的时间,也没有以白话家常的口语来写心情,她以她独特的文学手法,叙述她的人生,她的爱情,她的家庭与婚姻,字体娟秀,文采斐然,写到儿子时,透过她开心的文字,仿佛能看到她如花的笑靥,写到丈夫时,基调无疑是伤感的,忧郁的,令人喟叹,心疼,与怜惜。
“秋风起,凉意入骨,落叶打在眉心,仿佛宿命的齿轮,或轻或重的推着我沿着人生轨迹前行,可是我看不到希望。推开窗户,我所能入目的,只有一片漆黑。我问自己,还想坚持下去么?还对那份爱情抱有幻想么?可是,我找不到答案,因为我有了新的牵挂,我的阿乔,我最心爱的儿子……”
默读到这一段,许靳乔双眸润湿,似乎有双手在掐着他的喉咙般,令他难以呼吸,甚至想放声大喊,大哭……
一页页的翻动,认真读着母亲留下的每个字,他重瞳深处,终是有热液翻滚,灼烫了心脏……
“今天,我好开心,他回家了,还带了礼物给我,虽然我不喜欢太浓的香味儿,但只要是他送的,哪怕只是几盒安神香,我也心满意足。”
许靳乔目光陡地顿住,死死盯着“安神香”三个字移不开眼,这是什么意思?
那种对人体有害的香,就是日记里提到的安神香么?母亲已经明确说,她不喜浓香,但因为是他送的,所以依然欢喜!
他……是谁?
许、江、崇!
那个刻在血液里无法忘却的名字,震得许靳乔浑身一颤,日记本掉落在地,发出“啪嗒”的声响!
他不敢置信,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查到的结果!
父亲送了母亲安神香——一种闻久了,会使人神经错乱心神不宁的香!
不是安神,是乱神!
怎么可能呢?那个人怎么可以是父亲?
许靳乔双手按上太阳穴,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老公,你怎么了?”
萧琰终是耐不住好奇,偷偷的观察着男人,发现情况不对,她连忙从车上跑下来,几步奔过去,着急的扶住他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我无法接受……宝儿,你说我怎么办?一定不是的,不会的,不可能……”
许靳乔凌乱的碎语,萧琰听的一塌糊涂,她目光落在地上的日记本上,本能的弯腰捡起,但是还没看,便被许靳乔抢夺走,“不要看!一个字也不要看!”
然而,随着他的话音,一截十几公分长的香,从日记本的夹缝中,突然掉落出来!
“老公……”萧琰震惊的松了手,盯着落在地上的香,抖着唇,“这,这是什么?”
许靳乔同样惊怔,一瞬须臾,他回过神来,迅速捡起那支香,重瞳中盛满无法言喻的惊恐!
从外形上看,这支所谓的安神香,与现在普通家庭用于清除异味的印度香差不多,黑色的圆柱体,只有半截!
“这就是……香源体?异常的香味儿,来源于这半支香?”萧琰缓缓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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