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妇人第一眼,李权便断定对方非寻常人家的女子,但却没想到对方来自青|楼。
李权瞥眼看向刘文生,发现这厮好像还有点儿腼腆。
李权倒不是要管刘文生的闲事,只是觉得他没有告诉自己心里头有点儿不痛快。又问凤栖一些问题,知道是刘文生给她赎身的,一问什么时候进门才知道,就是在帮李权买姑娘的期间。
李权一下懂了。
感情这小子跟自己买姑娘,发现好看的自个就留下了。
刘文生不好意思就是因为这个!难怪一直没敢跟自己说。
李权以为自己的猜想不会有错,拍了拍刘文生的肩膀:“你这厮!看上姑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要哪个姑娘难不成我还拦着你不是?”
一听这话,刘文生一口气松了大半,尴尬地回答:“老大,这又不是娶正妻,不算什么大事儿,所以就往外说。”
一提到正妻,李权想到了正事儿。
“我说,这tm都什么时候了?你丫的怎么还住这儿?房子买了吗?接媳妇儿来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刘文生呆住了,不知是何原因,他示意凤栖回屋去。
看刘文生紧张兮兮的样子就知是出了问题。
原来刘文生说手头剩下的钱不多,买不起房子就没让陈佩来京城。
李权不是小家子气,不想管刘文生怎么用钱,实在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一百多万两银票,就算再怎么挥霍,买几个姑娘和几处地皮还不够?少说也要剩个三四十万两,这些钱还不够买房子?足够寻常人家过几辈子了!
“我说你这钱怎么用的?”
刘文生扯了老脸,吞吞吐吐地说:“老大,您看,这买地皮花了六十五万两,买姑娘花了二十万两,给……给凤栖赎……赎身花了十万两,剩下十几万两如……如果买了房子,就……就……就……”
说到最后,刘文生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鬼话。
“老实说,到底怎么了?”
刘文生板着脸沉默了许久,终是低声开口:“赌钱输了。”
“赌钱输了?”
这下李权信了,瞧他模样怕是输了不少!李权想对他说教一番,想了想没有开口,表情不善地又问:“还剩多少银子?”
“五万两左右。”
李权摸了几张银票出来:“这是十万两。赶紧给我把房子买了,两月之后我要看到陈佩来京城。要不然,你直接给我滚回碧州去!”
“老大……我这……这也太不好了。我……我……”银票是个好东西,刘文生看得眼睛放光,却又不好意思拿。
李权不耐:“少bb,我可警告你,再去赌钱可别怪我不认你。别以为十万两对我李家是小数目,这可是李家布庄两月的盈利,你去赌钱输的那些,兴许就得是我李家布庄做大半年的生意!”
是男人都好堵,李权没太在意,心系学堂,便丢下银子转身走了。
……
……
回到学堂,此时已过了上课的点儿。李权想着用同样的方法再唬弄一次,没想到门口有好几个老者堵着,见着李权,立即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李侍讲!上课时间你去哪儿了?”
“李侍讲!你身为先生竟也不知昔时守时,如何教育他人!”
“就是!若是皇上知道此事还以为是我翰林院故意懈怠,今日之事不给个说法绝对不行!”
一群老人比一群娘们儿还聒噪,吵得李权直皱眉。
老人之后,那掌院学士吕方走上来,趾高气昂地说到:“李侍讲,你可知罪?”
李权被搞得措手不及,心想不就是迟到,至于这样么?所幸一摊手:
“好吧,我承认我的罪过。辜负了掌院大人的厚望,李某自知才疏学浅,不能教好那些金枝玉叶,今辞去先生一职,掌院大人另请贤人吧。”
李权这话让众人哑口无言,这烫手的山芋谁敢接?况且吕方好不容易想出个法子来整治李权,如何能让他抽身走了?
众人相视一眼,严肃的表情有所缓和,连连招呼李权:
“哎呀!李侍讲言重了,迟到一次哪用得着辞去先生的职位?我等之所以如此是想让李侍讲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要以后不迟到就行。”
“对对对,下不为例。”
“唉!算了吧。要是被皇上知道,还以为翰林院故意懈怠呢!还是另请高明地好。”
李权原话奉还,让吕方觉得自己被人吐了口口水还只有死咽下去,难受得很,万般无奈,只能顺着李权的话:
“哎呀!李侍讲你放心,就算皇上要怪罪,老夫也一并给你担着,尽管教你的书。”
李权摊手:“好吧,既然诸位这么看得起我李某,那李某也只有勉为其难地继续教下去了。”
说完,李权就要进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