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李权回神之后发现润儿忽然没了动静!
当时还以为是死了,查探之后才知是晕了过去。
这就怪了!
几百个人做前车之鉴,却也没润儿这样的情况,难道就是因为护住了她的脖子?
这时,惠子安顿李惜荷后也到了隔离区。看到润儿的情况也是一愣,检查之后一时也没有结论。
可润儿这样的特例肯定要单独观察,立即为她单独建立了隔离区,然后命令外面看守的官兵发现如再有发病者就护住他们的脖子,看看会不会出现同样的状况。
经过这些时日观察大伙儿都有些明白了,其实并非接触过病患的人都会被传染,相反,大多数都是突然发病,根本找不到规律。所以,是死是活全凭天意,建立隔离区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以前都是这么应对的。老祖宗的规矩还是遵守的好。
接到这样的命令,官兵虽然心虚,还算有人敢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很快便有了新消息,官兵用同样的方法护住病患的脖子,但结果病人还是死了。
显然不是因为护住脖子出现的特例。
不是护住脖子,那就只有李权的血有问题了!
润儿还在昏迷,也不知李权的血到底有什么效果,只有静观后方能决断。
这是天大的转机!
半日后,润儿醒了,说了一个字:“水……”
简单的一个字就像振奋军心的战鼓声把所有人压抑的情绪都点燃了!终于有人挺过了最危难的时候!
随后,检查结果也明确下来,润儿正在好转,病症飞速消退!
由此证明,李权的血是关键!
为何会如此,惠子也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诅咒非疾病,是一种邪术,治病的药材是没用的,所用之物要有驱邪之效方可。而李权的血就有此奇效!连李惜荷也能验证此说法。
因为李惜荷是李权的血脉,一脉传承让李惜荷也具有了不惧诅咒的能力。
听上去匪夷所思,但事实就是如此,李权很快联想到自己混合了阳气和天地灵气的真气,除了这东西再无别的可能。
自古金色代表着纯粹的正能量,若说可以驱邪那是顺理成章,可接下来又有新问题出现了。
李权毕竟是一个人,要救那么多百姓也放不出这么多血啊?而且诅咒无处不在,要彻底消除隐患得所有人都喝一点李权的血。
李权正在犯难的时候,惠子开口解释道:“驱邪不在乎药物多少,只要带有一点气息就足够。所以,只要放出一些血将其溶于水中,每人饮一小口便可。”
一听这话,李权悬着的心才算放松了。他还没做好当烈士的准备。
实践是检验理论的唯一标准。
李权当即开刀放血,一开始用于实验没有放太多,但足够目前隔离区里的病患服用。
做好一切之后便是叫人提心吊胆地等待时间。
……
……
夜里,皓月当空,悬于海天之际,皎洁无暇,美不胜收。
此景似寓好事将至。
果不其然,月光下谨慎行医的惠子突然摔下手中水壶,擦了擦额上细汗,惊喜地叫出声来:“好了好了!润儿彻底好了!”
外围,不下三千人的官兵队伍将润儿等人围得严严实实。
听此消息,也都兴奋地大叫起来,振奋之情如海浪一般飞速传递,寂静的夜立刻变得比白天还要热闹。
润儿好了!
真正意义上的被治好了!
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消息?
数千人围拢的中心,一个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妙龄姑娘微微地睁着眼睛,月光下泪汪汪的眼眸如海雾朦胧。
润儿虽不曾言语,亦不曾睁眼,却清楚地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前些天承受的痛苦。一切都还历历在目,恐惧的阴云不是说散就能散的。
她呆呆地看着李权,粉唇微颤,她知道要不是这个男人在最后时候抱住了自己,自己已经成了一堆焦炭。
太多的话梗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
李权也如蒙大赦,想要松开润儿的小手起身透一口气。
可正当李权有此意的瞬间,润儿的小手却忽然用力,将大手紧紧地攥在手心,唇齿分合,嚎啕大哭:
“呜呜……李老爷,我……我……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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