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被人打成这样,这下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吧,哎,我这把老骨头,早晚叫无痕你们三给我卸咯。”
天祈子揉了揉腰,转头一看,陈江哭的犀利哇啦的,他用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尽断的筋脉叫他每动一下都如同刀割一般疼痛,可是陈江还是跪在了天祈子面前:“茅山弟子陈江,恭迎掌门人。”
看着陈江这幅惨样,天祈子的老眼差点也不争气的流出眼泪,谁家的孩子谁不心疼,别看天祈子怎么说,这老家伙可是比谁都要护犊子,所以他才常说自己把道无痕他们师兄弟三人给惯坏了。
“小崽子,你还弄这些礼数干嘛,师父给你把筋续上。”
天祈子无奈的扶起跪在地上的陈江,随后运转自己的法力,强行的把陈江已经四散的筋脉续上。
陈江满脸苍白,斗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人之筋脉,动一下的疼痛可想而知。
“老爷子,你怎么来了?”
恢复了几分元气的陈江,面色苍白的开口问道,天祈子白了陈江一眼:“要不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被人欺负,劳资现在还在家喝酒吃花生,调戏隔壁那群小老太太呢。”
陈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他心里却暗想:只会吹牛逼,隔壁村的老太太会看上你这个邋遢老头,自己都在茅山方圆十里出了名,还好意思比比,老神棍。
“师父,话说回来,刚刚的那人是什么来头?”
陈江扭扭捏捏的开口,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过细想起来倒也是,自己是茅山派新一代的代表,而那个什么断浪则是青城山新一代的最强代表,而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差点叫人家玩死,最后迫不得已还待自己师父出手救援,陈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借口来掩饰自己弱于断浪。
“那小犊子啊,是丘机子培养的青城山下一代传人,此子心狠手辣,玄门已有多个高手丧命于其手,唉,同时,他也是玄门这一代的最强一人。”
天祈子摇了摇头,看着面色惨白的陈江,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这孩子吃的苦他都放在眼里,为了自己在意之人拼命的修炼,这种性格是好的,但也同时是他最为致命的一个弱点。
陈江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以往他都是越级作战,以至于他的思维模式发生了老化,陈江一直认为在阳间只有老家伙们才可以威胁到自己,却不成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同是和他一样的玄门新一代,居然差点杀掉自己,陈江心中的一团火焰似乎燃烧了起来,斗志的火焰在他的眼里熊熊燃烧。
“小崽子,以前你没下山时,为师就告诉过你,玄门的水深的很,而且现在还正逢多事之秋,玄门内的每一个传承地都在为自己寻后路,你今后行事更要多加小心。”
天祈子往自己身上抹了抹花生米上的油,随后把手搭在陈江的头上,一脸担心的开口嘱咐道。
陈江看着很费力才将手摸在自己脑袋上的天祈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微酸,以前总在茅山上,总能看见天祈子,陈江还没有感到这个只会喝酒吃花生米,叫自己总伺候他的老头有多好,但自从他下山这一年多开始,他对这个糟老头的思念就始终停不下来。
以前在山上总上依靠这个老头,陈江在心里暗下决心,自此以后,绝对不能叫年事已高的天祈子再为自己奔波。
“师父,我想你了。”
陈江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直到最后,眼泪从他的眼眶里再也忍不住的滴出,陈江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哗哗的流了下来。
这个承受了太多压力的孩子,也许只有在有数几人面前才能如此失态吧,因为这几个人是他从小到大的依靠。
天祈子紧紧的抱住扑近他怀里的陈江,忍不住也是老泪纵横,一时间他的思绪万千,可以说,陈江自下山开始所经历的一切他基本都清楚,唯有他知道陈江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但天劫将至,他不得不狠下心来叫陈江去历练,去变得更加强大,因为天劫来临时,没有人可以帮助他,唯有他这个天注定的渡劫人独挡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