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生活秘书钟蝉,这是飞舟、陈江!”赢旗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女人伸出纤纤玉手,与俩人相握。
陈江感觉她的手细若无骨,但冰冷滑腻,他的眉头又是轻轻一皱。
自从进了这个院子,他两次皱眉,第一次是见那别墅墙体上的细藤,第二次是与这女人握手。
钟蝉坐在茶海中段前,烧起水来。
赢旗先是慰问了两个人途中的辛苦,赵胖子也是客气了几句。
陈江有问有答,倒是不卑不亢,没有了方才那种前倨后恭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钟婵提起那把氧化的黝黑银壶,将沸水倒入一把紫砂壶中,又迅速倒出,沸水再次入壶,倒水过程中,壶嘴轻轻点头三次...
“陈先生可懂茶道?”赢旗见陈江看的认真,就开口问他。
陈江笑着说:“略懂!”
“哦?”赢旗来了兴趣,随手指着那把紫砂壶问:“可知此壶名称?”
陈江暗道,这就开始考教我了!
这把紫砂壶身呈梯形,曲线柔和流畅,造型浑厚朴拙,足为钉足呈三角鼎立状支撑,给人以轻灵而稳重之感。
这壶看来已经用了有些年头,包架古朴厚重,颜色紫而不姹。
赵胖子虽然没有表现出焦急之色,但内心还是有些诧异,要知道,赢忆彤的病让首长寝食难安,寻遍天下国医圣手都束手无策,而他也是日理万机,尤其马上就过大年了,更是公务繁忙,怎么还会有浪费时间和他们在这里谈论茶道?
“此壶名为石瓢,最早称之为石铫,铫,也称为吊子,是一种有柄有流的小烹器!”陈江说罢,顿了顿。
“此壶嘴为直流,筒洁且有力度,壶把呈倒三角势,与壶身之型互补,形成和谐的美学效果!平压盖、桥钮,干净利索,比例恰当,充分体现出秀巧精工为上的特点……”
“啪啪啪!”赢旗双手轻轻鼓掌,“陈先生好学问!”
陈江微笑没再说话,钟蝉伸手示意品香,他端起品香杯,深吸一口气,一股浑厚浓香入得口鼻,头脑都为之清醒。
“好茶!”陈江夸奖道。
“陈先生可闻出这是何种茶?”这回是钟蝉笑着问他。
陈江暗骂,靠!这是轮流考我呀!
“此乃九龙窠岩壁上的大红袍!”陈江没多加思索,张嘴就说了出来。
赵胖子看见赢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陈江想起外面的细藤,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就问:“首长,我见此楼四周栽了一些细藤,可是您喜欢?”
“哦?”赢旗想了想,他还真没注意到,扭头就问钟蝉:“陈先生说的细藤是什么?”
钟蝉端着那把紫砂石瓢壶,正在往公道杯里面倒水,听赢旗问她,就笑着说:“这是今年春天时候,我让花匠老汪种的,这种细藤名叫紫罗细藤,四季常青,爬满墙体后很是漂亮!”
赢旗就点了点头,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关心这些琐事,所以并没有注意。
陈江低头看着钟蝉手持公道杯给自己倒茶,右手放在茶杯旁,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茶海,“钟小姐可能不知道,这种紫藤在风水上讲,对人体无益!”
说到这儿,他就看见钟蝉给自己倒茶的纤纤玉手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从公道杯流出来的茶水水流,明显出现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