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没想到此人如此耍赖,“那我就说不该说的了?”
“切!俺老杜走的直行得正,又有什么不该说的?”老杜下巴一抬,满脸不屑。
“你喜欢男人!”
陈江张嘴就说了出来,惊的老杜“噔噔噔”就后退了几步!
怎么会这样,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些年在所有人面前,我一直掩饰的很好,就连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个美貌少年我都没多看一眼,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自幼随母在那些野台班子里生活,刚刚成年就被一些女演员骚扰,等再大一些以后,心里就慢慢扭曲了起来!”
“家里的老婆,你从来就没有碰过,你那一双儿女,也是隔壁老王的种!”
“你在陈州、海州、登州,都金屋藏娇,但你这个娇可一点都不娇,都是些身长五尺的美貌小伙儿...”
这一番话说完,连宋礼都感觉自己的菊花一紧,大家都惊讶无比的看着呆立在那儿的老杜。
老杜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口中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突然,他大吼了一声,就朝身后的墙撞了过去,宋礼就在他身边,哪能让他寻了短见,一伸手,快如闪电般的就抓在了他的后背衣服上。
他颓然坐在了地上,愣神了好半天,费元武想上前去搀扶,又不知道怎么劝。
老杜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所有的精气神都像被抽离了体内,腰都塌了下来。
他双手抱拳朝费元武一拜,“感谢这些年的照抚,杜某走了!”
说完,也不再看其他人,甩袖就走,远处的拂尘也没有取。
“杜先生!”费元武连忙喊了起来,拔腿就追了出去,宋礼一看,也连忙跟着往出跑。
陈江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洪旗,见他一脸的厌恶,不禁就若有所思。
此时,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但又抓不住,想了想,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
气的他心中暗骂,人家喝了那翡翠里面的液体,不是那个能力大增,就是头脑清明,道爷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投在了这么一个蠢货的身上?
晚饭的时候,陈江才知道,这个老杜就这么走了,费元武和宋礼追出去苦苦相劝,但他执意要走,说没脸再呆下去了。
费元武要给他拿笔钱,他苦笑着说,这些年已经获利匪浅,无颜再要钱财,说罢就飘然而去。
费元武和马五他们吃饭的时候,都兴致不高,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都有一些舍不得。
陈江和他们想的不一样,这人如果不是遇到自己,接下来就会有一场牢狱之灾,因为遇到了自己,反而全身而退!
要不怎么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昵!古人的智慧真是让人惊叹!
两天以后,陈江和马五两个人开着车,来到了距离潭州五十公里处的一个山坳。
陈江站在山坳口好半天没有动,马五倚在他那辆黑色的吉普车上抽着烟,并没有打扰他。
此处气行于地下,物生于地上。
平地的地势有原脉,山地的地势有原骨,从东向西,从南到北,回环往复地运行,就象要前进却又有退,象要停止却又有进。
山脉中生气流动蜿蜒起伏,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
当脉气止聚的时候,阴阳调和,山坳中土层变厚,正前方也就是陈江他俩的脚下积水很深,草密林茂,葬在此处之人,筒直是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