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莹这种人,死她不会怕。
让她再也没有往上爬的机会,才是最狠的报应。
太后罪有应得。
温莹,也该跟她收点利息了。
……
暮色时分,落玉宫。
楚曦玉斜靠在榻上,面前的小茶几上,写满墨迹的宣纸,铺散。
她一手握着毛笔,在宣纸上画着一份路线图,橘黄色的灯盏,映照着她雪一样晶莹的面容,如仙如画。
窗外传来一阵淡淡的摇雪香。
楚曦玉墨笔一顿,望向窗台。大雪纷纷扬扬,院子里几株梅花开的正好,一幅恰到好处的雪夜寒梅图,但并无人影。
可她对香料十分敏感,绝对不是错觉。
“祁北?”楚曦玉对着空荡荡的落雪,疑惑地喊了一声。
下一刻,一袭黑袍的人影,坐在了她茶几对面,一脚翘起踩在榻上,锋利剑眉微挑:
“你又不会武功,怎么发现我的?”
楚曦玉搁下毛笔,道,“你香。”
祁北:……
她的鼻子是属狗的吧?
“你不是回北夏了,怎么会在这?”楚曦玉不解问道。
祁北:……
“路过。”
楚曦玉:??
您回北夏,路过盛京城,您怕是在大雪之中迷了路。
“你是不是想砍那个女人?”祁北道。
他一路暗中保护楚曦玉回京。
然后就被她雷厉风行惊呆了。
先大闹宗人府,把瑞康郡王砍成了蜂窝,又大闹慈宁宫,她大骂太后的故事,整个盛京城都已经传遍了,无人不知。
简直是嚣张至极。
祁北发现她派人暗中跟踪温莹。
楚曦玉连太后都敢骂,郡王都敢砍,一个小小的女官,想杀不就杀了?
磨蹭什么。
“杀人偿命。”楚曦玉瞥了他一眼。
祁北:??
您竟然还会讲规矩喔?
“宁王党是我的敌人,我做的再激进,再过分,陛下和新帝党都要护着我。但内斗不同。就算是有仇,也要保持分寸,不能损害集体利益。更何况她明面上,和我们没仇。”楚曦玉慢条斯理道:
“有些规矩,是一定要遵守的。”
祁北凉凉看了她一眼。你这意思就是,我骂太后,砍郡王,但我还是一个讲规矩的乖宝宝?
闹呢。
“而且,温莹不傻,肯定会留后手。若她死了,查到我们头上的可能,足有五成。宁王党和皇后都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谋杀凰廷女官,死罪。和她鱼死网破,她还不配。”
祁北眉头皱起,“那你打算怎么办?套个麻袋把她打一顿?”
“套个麻袋,把她送去一个好地方。”楚曦玉薄唇勾起一抹凛冽的弧度。
……
皇宫,钟粹宫。
“娘娘,我对您是忠心耿耿的,我真的没有被收买啊!”春杏连连磕头,涕泗横流。
吴贵妃看见这一幕,不由心软,望向慕容泽道,“陛下,也许……”
“如果你真的没有被收买,那就为你家主子尽忠,写了这封认罪书,帮贵妃出这口恶气。害皇嗣流产的人是太后,若没有你们的证词,太后就会逍遥法外,贵妃的孩子,白死了。”慕容泽冷冷道:
“你对她忠心不二,难道不愿意为她效死?”
春杏一噎,脸色惨白,连连摇头,“奴婢是忠心的,娘娘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