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正阳轻轻侧头,俯身盯着她。
她不应该说几句话吗?她刚刚才给他送了情书,难道是害羞?
骆正阳咳嗽了声,视线从她泛红的耳尖向下移,缓缓的落到发尾下那截修长瓷白的脖颈。
她一定是不好意思。
骆正阳眼底溢出一抹笑意,恍然大悟似的,主动向前几步,俯身,离季寒枝不远。
季寒枝刚刚翻开练习册,拿出一支黑色碳素笔,就察觉身旁有一道黑色的影子笼罩下来。那影子有些分外庞大,完完全全的盖住了她。
低凛的气息接近,季寒枝升起警惕心理。拿着黑色碳素笔的手指被迫停下,她眨了眨眼,看着他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骆正阳心里饶有趣味,勾起的嘴角缓缓上扬,视线在她薄瓷般细白的脸颊上来回梭巡,最后落在她的眼睛上。
“你的信我收到了。我没什么意见。”
他声音故意压低,带了几丝暧昧。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季寒枝眼里更加迷茫。忽然,电光火石之间,脑子里闪过那封信,那个粉色信封,他一定是误会了。他以为是她写的?
骆正阳看着她微微蹙着的两道柳眉,嘴唇微润,呼吸清冽,仿佛勾引人一亲芳泽。他终究按捺不住,左手撑着桌角,右手却落到她唇畔上,眼底玩味的笑意更浓:“怎么?一时激动不会说话了?”
季寒枝一个激灵,一把拍掉他的手指。有些狼狈,她像只受惊的麻雀一样红着脸慌忙站起来,声音急促:“你误会了!”
骆正阳缓缓bi近,把她困在身后冰凉的墙壁前:“我误会了?”
他睫毛轻颤,眸子眸色正浓。逐渐变成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深渊,慢慢将她吞没。
季寒枝喘了口气,伸出推开他:“那封信不是我送的。”
她更加急切的解释,一心想要和他脱离关系:“真的,相信我。那个同学没有落款吗?我只是个送信的。不知道为什么让你产生误会……”
骆正阳闻言微顿,眼底出现裂痕。
教室里依旧寂静,没有人注意这个狭小的角落里发生了什么。空调扇页阖动,发出嗡嗡的响声。冷气缓缓吐出。
骆正阳的脸上yin了又沉,她这是什么意思?着急拒绝?他活了小半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窘境。被一个女生急切脱离一丝一毫的关系,真是种难以言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