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什么季节都不适合才对。
与其说悟是在帮忙,不如说是在玩,也会看着他的表情发出低笑。
没有冬衣外套的遮掩,就算洞察一切的六眼的咒术师对他保证“没有人在看”,耳廓也还是不住地发烫——也许唯一的好处就是泛红的皮肤也可以推给天气。
用过同样手段转移话题的诺德生不出半点抵抗的心情,悟总是比他玩得开,而十分玩得开的大猫觉得有趣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有点太过了。
五条悟显然是乐在其中了。
那副样子又让人生出另一种柔软的喜爱来,诺德被这样又纯情又不纯情的欲望弄得很是狼狈。
但是五条悟并不像他一样是在毫无诚意地转移话题。他的男朋友会和他说,虽然很难开口但还是认真地想要和他解释。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是啊,答案一点也不重要。
啊,
蓝眼睛对上他,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不应该在六眼的眼皮底下分心的,毕竟悟都会知道。
“你今天有带手帕吗?”五条悟低声在他耳边问。
“……有。”
车颠簸了一下,他发出一声闷哼。
“啊,对了!”五条悟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走神,想起什么一样,非常得意地开口,“我知道上次的奖励是因为什么了!”
最强的咒术师有非常特别的手,一边是和战斗力相符的灵巧和有力,另一边是无下限与遗传带来的不讲道理的细嫩和白皙,近乎异常的反差带来心理上的错乱感。
“上次呢,我们在说——”五条悟的嗓音低下来,略显沙哑,“我是你的。”
心理上非常狼狈。
说不清是因为那句时机恰到好处的话,还是因为在公共场合做了这样超出耻度的事情。
诺德别过头,因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原因而难以思考。他快想不起来刚才是在为什么而烦恼了。
年轻的咒术师闷笑地从他的口袋里取出手帕。
接着又坐了电车,夏天的天色暗下得晚,到站时八点了天也还没黑。但也不算明亮了,背景里是暗色的天蓝和橙红的渐变,树的剪影则是一片看不清的黑影。
交通系统到了偏远的地方总是不太方便。
中转的小镇很普通,不大不小,也有两层楼高的超市。但再到目的地村庄的巴士是一天两趟,车站甚至只是连长椅都没有的一个标志牌。晚上的一班是八点,时间刚过。
“打车还是我带你飞过去?”五条悟没觉得可惜,眨眨眼问他。
“那是说悟的术式?”
“嗯嗯,是哦,把我和目标之间的距离减小到无限小,”五条悟比划着,在昏暗的光线下做了个他没看懂的动作,“不过只能用在没有障碍物的情况下,不然中间有什么东西被我撞到了会很惨,在空中被人看到了也很麻烦,被拍下照片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