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矮小而形象模糊的咒灵躲在树木的阴影里。
“大概是被那个特级咒灵神隐的孩子,”五条悟说明着,“被咒灵杀死之后又成了诅咒的一部分——看起来很多。”
咒术界并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世界。
“得先解决了再去处理那个特级,不然这些失去了特级的制约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他接着说。
“村子里的人不报警吗?”诺德问着。
“唔……”见惯了这种事的五条悟说,“可能是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又不相信外界,可能是有要隐瞒的事情,也可能报警了但是那边没有联络我们。”
没有用术式,只是打出咒力,他解决了旁边的几只咒灵。
祓除咒灵这部分对他来说一向不算什么难事。
他只是不太喜欢这种偏僻的村子。
“我还有一个同期,”五条悟开口,“——是我的挚友。”
“嗯。”诺德听着他说话。
“他在一次去处理这类任务时叛逃了,成为了诅咒师——杀掉了那个村子里的所有人之后叛逃了,”五条悟平静地说着,自己也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有一段时间,我很想知道他在那里遇到了什么。”
很像的村子,都是交通不便的山村,人们时代在这里,与世隔绝地生活着。
“那个村子的情况已经没办法知道了,但是再遇到这样的任务我总会想知道前因后果。”
“之后?”
“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故事,但都是一些让人——不想知道的事情。像这样的,大概是悲惨死去的女性化成的咒灵吧。听得多了就没什么感想了,之后就渐渐不再去问了。”五条悟看向身侧的人,问着,“有点冷漠?”
“冷漠……”比他年长几岁的诺德不置可否地开口,“悟觉得那是需要由你来背负的责任吗?”
“啊,这种想法很傲慢?”他开玩笑地缓和着气氛。
“多少有些傲慢,”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他,那让他忽然有些在意他的男朋友能不能在没有月光的夜里看清他的样子。诺德接着说,“但我不觉得是件坏事。”
“不是吗?”
“是吗?”
“——你其实喜欢我有些傲慢的地方?”
“是啊。”
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
同样是直白到夸张的话,诺德说出来的时候却丝毫不显得轻浮。
五条悟意味不明地冒出些含糊的声音,那也让他的男朋友带着点笑意看着他。
“悟不是喜欢被夸奖吗?”
“你这个不是在夸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