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监督更加窘迫也更加义正辞严地拒绝了,然后,像此处是有什么洪水猛兽的是非之地一样,接着就离开了。
她晃着瓶子。
和大多数年轻的咒术师一样,家入硝子没有什么可以被称作是“生活”的东西。
一起喝酒也是讲究对象和心情的,五条悟大概是她今天能找到的唯一的酒友,但并不是一个好酒友,因为最简单的原因——五条悟不喝酒。
那就算了。
高专是忙成一团了,之前不太受重视的任务报告也全部拉出来重新校订审查,偏偏和这次事情有关的报告都是五条悟负责,所谓五条悟的报告基本等同于没写。除了这部分,近几个月的未解决事件也需要重新确认。
就只有她一个辅助人员留在医疗室,什么事都做不了。
和以前一样。
家入硝子是没想到今天自己会有访客的。
先敲门再推门进来,诺德·弗雷姆礼貌地对她点头致意,然后说明了来意。
这个人真的和五条是两个极端。
……但或许也没有那么不一样。
她无奈地在纸上写上了禁室的所在。
晚些时候伊地知又“看到医疗室的门没关不知不觉走进来”了,手里还拿着购物袋。
是香烟。还有一些其他的零食饮料之类的。
是她以前经常买的那个牌子。
“这种时候一般不都会劝人不要抽烟吗?”家入硝子好笑地从袋子里拿起那包烟,没作犹豫地拆开了。
“诶……”伊地知显然有些慌张,“我只是想,这种事不关己的规劝,听到了也只会让人觉得烦吧……家入小姐如果觉得不好的话就丢掉吧。”
“不,”她摆摆手,“不要高估烟民的自制力。”
这当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发言。
家入硝子点起烟,火星在昏暗的室内明明灭灭。
“那我就先走了。”像是好不容易完成一件大事一样,伊地知洁高松了一口气地说。
“都关心到这种程度了,一般不是应该多说两句话吗?”成瘾物带来了些许不理性的惬意,她说,“这样追求人是会单身的,虽然伊地知你本来也不是我的菜就是了。”
直接的话让伊地知洁高有些哑口无言,他很快转移了话题,“不,是五条先生让我去接他——他有个在意的事件,想亲自去问目击者。”
“啊,五条,他为什么让你去?”虽然刚说了过分的话,家入硝子也丝毫不觉得愧疚地接上了话题。
“为什么让我去——”伊地知不明白她的意思,不太确定地说,“五条先生一向都找我?”
“我不是说这个……”
想起了什么,家入硝子点着手机屏幕。
立刻接起来的电话。
“五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