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随随便便叫我。”五条悟被恶心到地咂舌。
——熟悉的容貌,熟悉的声音,甚至是熟悉的神情,还有额头上刺眼的缝合线。
“一千万是吗,”最强的咒术师轻笑,漠不关心地说,“我会全部祓除的。”
“是吗?”
是。
虚式的起手式代替了回答,深紫色的虚空在五条悟的手指前方旋聚。
因为知道无法抵抗?还是另有所图?“夏油杰”微笑着,近乎平静地看着他,开口:“想杀就杀吧,悟——”
那是一瞬间的分神。
茈贯穿了眼前的诅咒师,连心脏一起——曾经的五条悟没有用这样的方式杀死夏油杰,只是单纯地,让他的挚友如同睡去一样安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那是错误的,是多余的私情,但这次总归是好好地——
想杀就杀吧,悟,那是有意义的。*
只是一瞬间的分神。
巨大的“眼”注视着他,在下一个瞬间,所有的咒力如同不存在一样被隔断。
狱门疆——展开。
……糟糕!
封印的咒具?是什么?发动的条件——刚才是在拖延时间吗?
五条悟徒劳地挣扎,死死地瞪着变了一副表情的“夏油杰”。
已经濒临死亡的“夏油杰”再次笑了起来,这次不是刻意模仿的笑容,而是来自占有那具身体的诅咒师本人的,令人作呕的恶心的大笑。
“这可真是……”只剩下半边身体的“夏油杰”夸张地笑着,一边压抑着咳嗽一边抬起手,“哈哈哈——!悟,你说着我‘不是夏油杰’,一边不是很相信吗?是我的演技是很优秀?来自观众的赏识可真让人高兴啊。你是不知道,我原本为了封印你准备了多么盛大的场面,要不是都被你搅乱了我也不会用这么笨拙可笑的方法,还想着说不定要再等上一两百年,结果你居然这么轻易地中招了,哈——”
濒死之人深吸一口气,失去了心脏的身体早就没了原本的功能,因而连血管都呈现出死灰一般的绛紫色。即使如此,诅咒师还是抬手,勉强停在额头上的缝合线处。
五条悟盯着他的举动。
在那道缝合线之后。
在掀开的头骨之后——
是同样大笑得扭曲起来的脑。
“惊喜——”即使是现在这样还要恶趣味地展示,亵渎了他的挚友的尸体的诅咒师,用杰的声音说出了充满恶意的话。
“你到底是谁、”五条悟冷着声开口。
“哎呀,不要弄错立场,悟,你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了,”诅咒师心情很好地说,一边伸出手,“对了,这个很危险呢,现在的情况要是再来一个人就糟糕了。”
——从无法动弹的他的身上,取下了信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