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摇大摆地跑到辅助监督的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在地下停车场嘀嘀地按着钥匙找着车的位置,等找到了才转过头问他:“你会开车吗?”
“会……但我没有能在这里使用的驾照。”诺德不太赞同地回答。
“我不会开。”五条悟理直气壮地看向他。
该说是直接呢,还是拐弯抹角呢。
是初秋微凉的天气,在郊区的路上已经不用开空调了,把早晨的车程当作一次兜风,高中生把车窗开到了最大,任由风把白色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
“你还有在生气吗?”悟忽然转过头问他。
“……没。”诺德愣了愣才想起来否认。
到了商业街的奶茶店,把班戟一人一个地分在瓷盘里,喜久福则十分吝啬地只给了他一个,剩下都堆在自己那边——五条悟一边认真地进行着甜品的分配,一边点单要着额外加糖的奶茶。在这样的地方幼稚得过于认真,反而显得可爱了。
“啊,你还想要吗?”察觉他的视线,五条悟纠结了一秒,又分给了他一个。
“……谢谢。”诺德心情复杂地道谢。
他大概本来也没办法真的对悟生气。
在等待饮品的期间,五条悟乖巧到反常地坐得好好的。
时不时瞥向他,半天了,才憋不住一样地开口:“既然你没有生气了……你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所以悟很在意吗?这件事。
“……诺德·弗雷姆。”诺德轻声说。
“哦。”五条悟点点头。
嘬了嘬奶茶,又不着痕迹地看向他。
“想要这个味道的吗?”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诺德还是象征性地推了一下杯子。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白发的少年接过去,同样尝了尝他的那杯,但看上去心不在焉。
没过多久,又一副不经意的样子,开口问着:“你和我……进展到哪一步啊?”
问出那句话时候的五条悟没在看他,盯着桌上的餐巾纸,好像上面有宇宙真理一样。
“什么叫——‘哪一步’?”诺德问。
“就是……哪一步嘛,”五条悟别扭地嘟嚷,“……会亲嘴吗?”
“……今天一直是在介意这件事吗?”
五条悟可疑地沉默了一下,不讲道理地说:“你还没回答我。”
“……会。”
拿着手里的叉子反复刮着盘子里的奶油,却迟迟不吃掉,五条悟又问:“那比亲嘴更过的事也会做吗?”
那不太是诺德预想之中看完手机信息记录之后的五条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