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会不好意思,会觉得窘迫,也会躲闪地看他,就像现在这样。
五条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享受这件事。
“这个不行,但是其他事可以。”他低低地笑,去拉诺德的手。
所谓的抚摸,至少有两种类型。一种是享受手掌之下的触感,享受触摸这件事本身;另一种则是纯为撩拨的触碰,让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对方的皮肤。这是他最近才知道的事情。
后者是过于刻意的触碰,诺德蜷起手指,大概是觉得痒,但没有收回。他知道那样会很痒,不只是痒,本该是轻得感觉不到的触感,却反而会带来强烈到令人坐立不安的存在感,简直就像是一种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专门留着用来让他人碰触。
他从来都能让诺德看着他,现在他能让那双眼睛燃起火光。
“我会抹唇膏,怎么了?”好像纯洁无垢不知情-事的少年一样,五条悟先是迷茫地问,接着才露出了然的笑,“啊,是想亲我吗,我、”
被亲了,温柔而亲昵地吮吸着唇瓣,于是舌尖也条件反射地探了出去,很快被捕获,并不是太粗暴,但还是透出一点急切地被纠缠。
哈啊。
先开始撩拨的人是他,但到底谁才是主导的一方——根本就分不清楚。
好像尝到了一点甜味。
唇膏是香草味的,第一次闻到让人想起馥郁的奶油蛋糕,于是他买下了,那么诺德会觉得甜吗?
“虽然承认的话很丢人……”五条悟平复着呼吸,声音带了一点示弱的意思,“我其实,嗯——没有什么和人接吻的经验。”
“这个我知道。”诺德安抚地抵着他的额头。
“……你又知道了。”五条悟假装不满,抬眼看他——他当然不是真的有任何不满,他们都知道,“那里,有一家服装店。”他说。
“嗯?”诺德等待他的下文。
“如果我们去借用一下更衣室,店员会不会很困扰?”
“……绝对会非常困扰。”诺德回答,视线可疑地游离。
“所,以。”五条悟抓着他的手,指尖不怀好意地在掌心画着圈,“去吗?虽然只有二十分钟……?但是,还有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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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拿上一套衣服,报出尺寸再附上一句这个那个全部装起来,连形式上的遮掩也欠奉,推推搡搡地关上更衣室的门。
但更衣室又不是——更衣室又没有床不是吗?
就算说要做些什么,也不可能真的做什么。
只是用手指和唇舌相互抚慰,黏黏乎乎地靠在一起,用更多的亲吻替代其他所有不能做的事情。
“15:36?”诺德开口。
“什么?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嗯,是。”
诺德取出手帕——他这个日本人都没有带手帕也——递给他。大概是因为他流了些汗,又湿又热的感觉本来应该让人厌恶,但这会儿他只是懒懒地不想动,任由诺德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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