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五条,不要用这种我完全不感兴趣的内容折磨我的的耳朵。”硝子忍无可忍地打断,“说正事吧,我现在应该方便——你那里方便吗?风声很吵。你在街上?”
“我在家里,只是因为在阳台,没被监听。”确认了彼此的通讯环境之后,五条悟简单地回答。
但家入硝子反常地停顿了一下。
“怎么、”
“我问一下,”女性不太乐观地开口,“就是保险起见,问一下。”
五条悟也严肃了点,“啊,你问吧。”
“……你为什么要在阳台接电话。”
完全不是意料之中的问题,五条悟愣了一下,“就是……因为硝子会和我说那个——那个事。”最后也没具体说出口,又压低了声音,五条悟说,“我当然不能让他听到,我是说,诺德——”
“……他不会在你家吧。”
“啊……嗯。”隐隐约约感到不太妙,但还是没理解情况,五条悟茫然地回答。
“所以,”家入硝子用下病危通知的语气,“你和你的男朋友在一起,然后鬼鬼祟祟地躲着人家,到阳台接电话?”
…………?
“五条,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
……!!
“……我要挂了!”他匆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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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收回自己的视线。
有时候,他分不清那是一种警告,还是只是单纯地没有自觉。
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是后面的那种。五条悟只是多少和他人有些疏离感,所以对人情世故缺乏概念。
但他现在渐渐不确定了。
通往阳台的玻璃推拉门被关上,隔着透明的玻璃能看到悟在和人打电话。
绝对不是公事,光看那副表情都知道。
但五条悟显然也是因为不想让他知道,才那样简单易懂地,不加解释地,划清界线一样地,关上其实没有半点用的门。
在悟没有自觉的时候,甚至不会意识到回避这件事。
而现在却像是警告。
明明白白标示着,虽然会和他亲近,但并没有其他意思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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