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着血。
“如果不麻烦你的话。”魔法师伸出手向她颔首。
连表情都没有半点变化。
“也没必要……”家入硝子少见地找不到合适的词, “至少可以选个不碍事的部位,不起作用的话……”
“只是小伤口,”诺德反而为她的反应意外。
确实只是小伤口。
问题是这个态度,让人觉得违和得好像眼前的存在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类的态度。
就算是咒术师也会在受伤的时候皱眉。
无奈地用上反转术式,温和的反转咒力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伤口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愈合。这总归是好事,至少还没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的五条不会在事后跑过来不依不饶地和她抱怨。
“谢谢。”礼貌得让人挑不出毛病,诺德轻声道谢。
夏日的阳光总是很刺眼,让人生出虚幻的烦燥。
她不适合在这个时间出门。一向在室内工作,与尸体、药物和伤员打交道的家入硝子在心里感叹。
“既然如此,”她叹了口气,“那我也直接问了。”
“请说。”
“……你的国藉、出身、职业?”
“证件上的国藉是英国,出生的国家我自己也不清楚。早年是被魔法的老师收养抚养长大的,姓也随他,之后多半一个人生活。无职,偶尔会接同行的委托,最近没有。”
像是填调查问卷一样,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诺德平淡地回答。
“你和五条在交往吗?”
“嗯。”
“……之前不还说是‘朋友’?”
“现在应该是在交往了。”
“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女性也平淡地接着问。
“……目的,吗。”那让诺德顿了顿,看向她,“如果我说没有,是不是很不可信?”
“既然你也知道,”家入硝子不置可否,“一个人偶然碰到咒术界最强的概率是多少?而你也不是普通人。”
“是巧合。”
“只是巧合?”
“只是巧合……不过,那天第二次见到他的确是有意的偶遇。”诺德轻声说,“察觉到咒术师的存在,所以想着会不会是他,就去看了一下。”
说着这些话的男性看上去——应该说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怀念,移开视线,稍微露出了一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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