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高兴起来,对自己的预设很是满意,那副样子看起来像是占尽了优势,而不是只因为轻轻的触摸就发出示弱的呜咽。
“下次不要这样了。”诺德无奈地说。
“因为你很顽固——呃、”
嘴角的弧度充分说明着“下次还敢”,但没说完的话被打断,肆无忌惮的猫尾巴被取出来,明明只是体温却烫得让人羞耻,光是那样就让大猫惊慌地靠在他身上喘息,努力平缓过于强烈的刺激。
“所以你是想——”明明是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五条悟还是能在片刻之后,露出那样迷人又得逞的笑容。
“我想。”诺德回答。
“那、”
下一句话也同样没说完,想说的内容也不那么重要了,诺德拥抱他,那让五条悟一下安静下来。缓慢的,温柔的,充实的,温暖的。粉白色的爪子轻轻抓着床单,小声地抽气。
很难得呢,不说着露骨的话撩拨他的悟。
在像是要融化在一起的热度里,五条悟有些茫然地眨眼,眼睑上白色的羽冠轻轻颤动,许久,才晕乎乎地,吐着热气开口:“总觉得好久都没有……”
“嗯。”是很久。
“是你决定的……哈啊、所以,我没有反悔吧。”
“没有。”
“诺德……”
“我在。”
大猫于是魇足地抱着他叹息,摄人心魄的苍天之瞳看着他,好像因为难以思考而有些迟钝,近乎无意识地追逐着他的目光。这会儿又和往常一样了,只是舒服地轻哼,再小声呼唤他的名字,纯情得让人不忍心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明明还是白天……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诺德抱着五条悟去浴室时才重新开始思考。
“前言撤回,”被充分满足之后心情很好的大猫翻了个个趴在他身上,玩弄着他的嘴唇,再凑上来亲吻,“你也没有那么顽固。”
诺德叹气,取下白色绑带的铃铛,取下称得上是犯规的猫耳,试了试水温。是刚好的热度,但对这时候的悟来说——热水打在皮肤上的触感似乎还是太过了,大猫瑟缩了一下,于是诺德把喷头放到一边,等待着水填满浴缸。
五条悟却接着伸手去够猫耳,探着上身对着镜子张望:“说起来这个还蛮日常的,平时也能戴出去,你觉得——”
那是故意的。
因为“他对这种很弱”,所以才想故意戴着在他眼前出现,这种程度的故意。
也许还想看到同僚和学生目瞪口呆的样子,让别人拿他没办法地对他叹气,没有什么坏心眼,最多能称得上是捉弄人,本该是这样,让人丝毫不反感的故意。
“你不太高兴?”五条悟的注意力一下落在他身上,按着他的肩膀欺身凑近。
悟最近真的很敏锐。
没有那么不高兴,只是……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