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这是何人画的?”
付如致手掩在唇边咳了两声,“是师父,他老人家闭关太久,闲着无聊,随性所画,写意了些。”
这未免也太写意了些,抽象派?
拈花站起身仔细看了一眼,实在夸不出来,“……虽说那是只兽,但它眼睛不瞎,而且它眼睛很大……”
付如致保持微笑,“待到一会儿施法,便会如你一样。”
拈花总觉得他们在瞎几把搞,尤其是那个掌门,不靠谱到了极点。
她暗自在心中默念系统,‘你们玩暗箱操作?’
系统:‘乃是天命所归,绝不可能暗箱操作。’
‘也是,琢磨个三年才琢磨出这么个法子,你们要是承认了,我真的要夸奖一句,好生聪慧。’
系统:‘……’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这是在乱飙脏话吗?
全被屏蔽了,脏话没有办法让对方听到,那是多么憋屈的一件事。
拈花都有些怜爱了。
她想了想待在阵中虽很舒服,但早晚也是要出去的,她东海那边还有几个亿的生意要做,早点完成任务,早些回去好了。
反正柳澈深这个烫手山芋已经解决了。
拈花看向柳澈深。
他还在乖乖吃鸡蛋,这要不是跟着她天天吃鸡蛋,他哪有营养长这么高,长那么好看?还不是她养得好?
这样的交情,往后必然不可能杀了自己。
“什么时候离开?”
付如致看向阵中天象,“就是现下,你们准备准备,我们现下就离开。”
这真是赶鸭子呢!这么着急,行李都还没收拾!
拈花环视一圈,这一屋子的东西看来是带不走了。
她恋恋不舍收回了视线,看向柳澈深,“攻玉,去把那床蚕丝被收起来带走,当初从那群蚕丝宝宝手里夺来,可费了不少功夫,天天搁门前嚎。”
“嗯。”柳澈深应声。
千苍和付如致闻言,皆看向拈花说的那处位置。
屋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底,只有一张床榻,女师男徒,成何体统!
柳澈深起身上前去整理,走到床榻旁,手碰到被子,动作却生生一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千苍和付如致。
二人果然看向这处床榻。
柳澈深指尖微微一收,当即转回头,避开了视线,根本不敢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