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还没到房里,她就已经在屋子里等他了。
柳澈深推门进来,将剑放在桌上,看见了桌子上的小壁虎,睁着大眼睛盯着他。
拈花见他进来,当即往他那边爬去,一转眼就被他用手拿起,兜在手里往窗边走去。
拈花还是头一回这么凑近看他,玉质金相,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柳澈深走到窗口,打开窗子,将她放在窗边,也没有一句话,反而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拈花抬头仔细看他,好像情绪有些低落,抓个妖怎还抓忧郁了?
这孩子就是心事太重,她一天天老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拈花有些犯愁,柳澈深的手指突然点了点她的脑袋,“不走吗?”
拈花脑袋被一压,用力顶开他的手指,猝不及防四脚朝天,肚皮朝上。
柳澈深以为它怎么了,伸出手指碰了碰它的身子。
拈花连忙抱住他修长的手指,干嘛呢,往哪戳?
为师现下虽是一只壁虎,但好歹也是女儿身,这样乱戳好是奇怪。
逆徒!
拈花被弄得有些脸红,推开了他的手指,回头瞪了他一眼,就爬下了窗。
柳澈深莫名觉得这只小壁虎的眼神很熟悉,手指微微顿在原处,下一刻,眉间敛得更紧了。
拈花从窗子里爬下,回了屋里,荪鸳鸳现下住在她隔壁,不愿意再与她住一间房,给她解了封印,就回屋里了。
但是不住一间房,也不代表不能作妖。
拈花端起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水盆出去,到了恒谦和柳澈深的房门口,轻轻敲门,“子谦哥哥?”
下一刻,恒谦过来打开了门,里面正坐着柳澈深和另外一个师兄。
她当即冲恒谦一笑,声音很大,朝着隔壁房间,“子谦哥哥,我给你备了热水,你好好洗一下罢,今日辛苦你了。”
荪鸳鸳那屋没什么动静。
恒谦伸手接过水盆,似乎有些惊讶,“多谢,你也早些休息罢。”
拈花很乖顺的点点头,“那子谦哥哥,奴家就先回去了。”
拈花回去以后,恒谦关上了门,将水盆端去洗脸,水温很合适,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旁边的师兄见状打趣了一句,“瞧这姑娘应该是喜欢你,对你好是殷勤,这等你回来又是打水,又是问候的。”
柳澈深闻言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继续打坐,显然对这些话没什么兴趣。
恒谦洗完拿布擦脸,“师兄可别说了,她或许是害怕我们丢下她罢?”
恒谦随口回应了一句,看向自家师兄,显然思绪不在此处,让他越发好奇,那妖给的幻觉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