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还不见踪影,倘若再来一次,只怕又有损伤。
各位长者都在问柳澈深,毕竟他是除了拈花,最熟悉里面情况的人。
拈花往楼下走去,瞄了地图一眼,画得还挺真,他们这一晚上估计没少操劳。
拈花拿了个梨,坐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讨论。
柳澈深说到紧要关头明显顿了一下,思绪有些分散,不过他表现得很平静,寻常人听不出来他分了心。
这一声停顿下来,周围莫名安静了几许。
恒谦趴在桌上,抬头看向他,“师兄,怎么了?”他这才刚说完,就看见了在旁边吃梨的拈花,有一瞬间的惊喜,可片刻后,又是支支吾吾,“师……师父,你醒了?”
拈花点点头,“嗯。”
柳澈深微微转头,却似想到了什么,没完全转过来,垂着眼有些心不在焉。
莯怀看向柳澈深,又看了眼拈花。
千苍见她下来,当即开口问,“拈花,你可在阵中见过心魔?”
“见过。”
众人闻言,皆是一喜,“可知它现下何处?”
拈花放下手里的梨,颇有些故意的半真半假,“我也不知晓,许是消失了,又或许在谁的身上。”她说着看了一眼自己肚皮。
柳澈深闻言拢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微一收,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惊,这心魔若是不除,谁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傀儡,迦禹倒是可以对付,只要布下结界便是。
可这心魔却不然,若是让它存在于仙门中,周游来回蚕食欲望,共生欲望,那实在太过可怕。
可现下也没法子找出心魔,只能先布结界,百年一次的修仙大会才是要紧。
几个重要的结界点安排下去,长老们各自去布结界。
人陆陆续续散开,只剩下几个弟子。
恒谦和柳澈深就在不远处,皆与她有些生疏,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
拈花看向他们,“鸳鸳呢,那丫头怎么不见了,平日里叽叽喳喳没个完。”
恒谦很轻地回了一句,“她还没醒。”
“师父!”
一个声音直接打断了他。
下一刻,荪鸳鸳急急忙忙从楼上跑下来,到了拈花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师父,你没事罢?”
拈花摇摇头,“为师没事。”
荪鸳鸳见她真的没事,当即操起了老本行,“师父,你竟这般就跳了下去,徒儿实在自愧不如,你为了救大家,这般拼尽全力,这舍身取义的精神,徒儿一定铭记在心,以你为榜样!”
拈花:“……”
这种夸奖真是对反派的一种侮辱。